她明日便去找那王公公,让他给自己调到别处去,等他日熬出了头,看她不撕烂那群丫头的嘴!
“快点,快点,找完了赶紧回去,我衣裳都湿了。”
“恩。”小忠子闷闷地应声,抬眼看着眼前疾步而驰的人,又看了看四周,随后提步小跑到那人身边:“杞柳姐姐,我想起来了,娘娘的珠链好似就是在那儿丢的。”
杞柳顺着小忠子随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不耐更甚,回眸瞪着他问:“你没记错,确定是在那儿丢的?”
小忠子连连点头,轻扫过杞柳湿了大半的衣裳,温然一笑:“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哄弄姐姐你啊,咱们去那找找,若是还寻不着便回去复命,在继续下去东西没找着人先病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重要。”
杞柳冷冷地瞥了小忠子一眼,叹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小忠子适才所指之地,正巧挨着一池塘儿,此处鲜少有人来往,所以这清扫工作便也做的不是很到位,雨天路滑,地上全是积水杞柳走的小心翼翼。
前面杞柳埋首四处搜寻着珠链的踪迹,而身后尾随的小忠子却是紧盯着她的背影,余光轻瞄晕开一圈又一圈波纹的水面,再收回投向杞柳时已是冰冷的无一丝温度。
杞柳未曾察觉到小忠子异样,心里暗暗嘟囔着钱嫔到底将那珠链丢在了哪里,刚一走近池塘,身后的小忠子便挽起袖子开始行动。
抓住杞柳心不在焉的空隙,从后将其的脖颈控制,狠狠地往前推了几步,猛地将人按进池塘里。
毫无防备的杞柳就那么被按在腥臭的水中无法呼吸,双手狠命的扑腾着,溅起大片的水花,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得片刻抬首的机会,鼻里,嘴里都灌进了冰凉的水,呛的她呼吸不能,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断断续续的闷哼,没坚持多久,便弱了下来,最后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到了如此地步,小忠子仍是没有松开手,愣是又在塘里站了会儿,直至满身都被雨水淋湿,这才一步步的后退上岸。
只见那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刻后背朝天浮在水面,小忠子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冷眼望着杞柳的尸身,无声的笑了。
...
德妃闻言心口一颤,眸色也随之变得凛冽:“你是何时发现杞柳的尸身浮在水中的?”
“奴...奴才奉命去寻柳姐姐回来,碰巧经过小苑,忽然记起钱嫔娘娘前日曾丢了一条珠链,想来那柳姐姐定是去寻那链子了,故而便前去一看究竟,谁知......。”小忠子浑身打着哆嗦,嘴唇都泛起了青色,明显是被吓的不轻。
我蹙眉瞥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且先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吧,晚点来找本宫,此事本宫定要追究到底!”
“是,奴才这就回去。”
小忠子刚要抬脚离开,却被德妃出声阻止:“不能放他走!”
我睨了眼脸色惨白的小忠子,复而看向德妃:“为什么不能放他走,没见他浑身湿透冷的打哆嗦么,这幅样子如何审问,怕是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会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此人是第一个目击者,不能如此轻易的放他离开!”德妃目光不善的瞧着小忠子,一字一顿地说。
我将眉头拧的更深,神色淡漠的问:“你既知道他对此事的重要性,又何必多加阻挠,德妃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德妃面上有一丝慌乱闪过,尽管如此,仍是嘴硬着不肯让步:“贵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嘲谑的勾起唇角,冷斥:“且先不说你这般失态是因何所起,据本宫所知德妃你的宫里好似没有名唤杞柳的人吧,这死的是钱嫔宫里的人,你宁和宫倒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
“这是因为...因为...哼。”德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完全一句反驳的话。
“是因为什么,莫不是你心里有鬼?”我挑眉冷笑。
德妃顷刻恼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身份,怒喝:“你休要信口雌黄,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
话出口了,她却又后悔了。
我笑的莫名,眯眼道:“德妃的脾气还真是大呢,本宫不过随口一句逗逗你,你居然还恼了?”
“你!”德妃顿时气结,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