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眼中划过一抹讶异,随后恢复如初:“这还真是个奇怪的组合,素无交集的二人,居然能走到一起,难不成梅嫔娘娘与常在很是投缘吗,投缘到宁可舍了玉妃,也要和常在站在一列。”
梅嫔叹息:“无所谓投不投缘,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洛晴冷哼一声:“若我没记错,梅嫔娘娘的主子好似是大皇子吧,玉妃的父亲也属皇子党,这么强而有力的靠山不要,却选择自立门户,就不怕殿下盛怒之下,着手清理门户吗?”
“答应好像误会了,殿下送我入宫不过是想博得皇上龙颜一悦,谁知......”梅嫔状似愁苦的摇摇头。
“虽然现在皇上还未对娘娘有多大的兴趣,但来日方长嘛,娘娘何必如此焦急。”洛晴斜眼而笑。
另外,联手这种事在为自己谋利的同时,也伴随着很大的风险,人心隔肚皮。
凌常在这个人她不了解,对于梅嫔亦是片面,况且她还和大皇子有所牵扯。
不过眼下看来,她若拒绝,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不清楚她们二人各自的目的,也不明白为何会找上自己,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结盟,很是紧张刺激。
与此同时,又会在暗中互相戒备,表面上处境相同,可率先发出邀请的人终是要高出一头的。
因为早在邀请前,就已谋划好一切,搞不好还会于谈笑间,暗中操纵她们今后道路。
如此想来,倘若凌常在真有这个本事,那她和梅嫔岂不成了任她摆布的棋子?
第二日和翠起身后,不见身边侍婢,唤人询问了一番,才知是去御膳房了。
可直到她用完膳,人都未回来。
“素锦呢,怎还没回来?”
被问话的奴婢小声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
“别出了什么事,赶快派人去找。”和翠皱眉吩咐道。
这领命而去的人刚走没多久,素锦便回来了,双颊上皆有掌印,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和翠见此,击案怒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素锦不愿回答:“是奴婢有错在先,公主您怀着身子,还是莫因奴婢这等下人烦心,玉体为重啊。”
“你虽然不比素语待在本宫身边的时日长,但眼下素语不在,你就本宫的贴身婢女,伤了你就等于打了本宫的脸!”
素锦闻言鼻间一酸:“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说,究竟是谁动手打了你,你若继续支支吾吾的,本宫就去找皇上,相信有皇兄出面,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莫非是后宫那群妃子动的手?
素锦一惊,这么做公主在这里,便很难立足了。
“好像是绮美人,奴婢听到跟随她的下人是这么叫的......”
“绮美人?”和翠冷哼:“区区美人,竟也敢如此放肆,看来是皇嫂太过仁慈了,才使得她们这般胆大!”
言毕,便抚着腹部,直朝门外而去。
素锦连忙起身,挡在和翠面前:“公主这是去哪?!”
和翠冷笑:“自然是去讨个公道了,若那美人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定要狠狠赏她几耳光。”
“公主今日还是待在屋里,别出门了。”
素锦循声望去,见夏楼就站在不远处,忙施礼道:“见过驸马爷。”
和翠冷着一张脸:“不弄清事情真相,本宫无法安心,那美人的居所本宫是去定了,有本事驸马就拦个试试!”
“公主,肝火太旺对腹中胎儿无益,况且昨夜你失言风波未消,此刻再出去找人麻烦,只怕公主最后会无法收场。”夏楼语气平静地说道。
素锦看着和翠点点头,赞同夏楼的话:“公主咱们还是忍一忍吧。”
自打有孕之后,和翠处处谨慎,就连平日的饮食都要人试尝过方能安心,从外头请来诊脉的医官更是住在了府邸,随时等候传召。
“驸马何时关心过本宫腹中的孩子了,今日倒是奇了。”和翠瞥了夏楼一眼,拉过素锦,让她扶着自己回房。
夏楼面色淡淡:“一直很关心,只是公主从不曾注意到罢了。”
如愿得见和翠略微僵愣的身形,夏楼眸子一垂,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