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壶闭眼,身体里面鲜血沸腾,咽喉处一阵腥甜,他不敢张口,怕一张口,身体里所有的血就会喷涌而出。
兰雅看他敛眉不语,作势又要按。
“别,”江玉壶才开口,就有大片红色的血冲破他的意志,从嘴里流了出来。这个女人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象他这般长得玉树临风的人物,她也下得去手。
“别,再摁,我就挂了。媳妇,你真狠心。”控制不了鲜血,江玉壶便不再为难,鼻和嘴流出大量的血,那人却浑不在意地扬起脸来对着兰雅笑得无比灿烂,还有心思调戏那少女。
“说是不说?”兰雅拿起锦被皱眉为他抹了抹那些血,新的鲜血又很快涌了出来。
“没用的,我的内伤很重,皇宫里有个绝世高手,我的轻功也逃不过他。”江玉壶脸色苍白,笑意不减。想起那个黑衣人,脸色一暗。
兰雅轻问:“你所求何物?”
江玉壶疲倦地靠在少女身上,眼皮打结,他撑不住了,真的好想睡过去。能死在这少女怀里,他江玉壶不枉此生。
“江湖上传言,兰溪八图拼在一起,便是完整的藏宝图,有迦罗至宝和迦罗一脉的所有金银珠宝。可是,兰溪八图散落在世间,如何能齐?皇宫之中,便有两图。我,我,,”还没说完,那少年的眼睛一闭,却是再也撑不住地昏倒在兰雅的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苏天!”兰雅回头,那个少年总是象影子一样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仿佛触手可及,永不会远离。
青衣的少年开门,眉目清淡,眼睛低垂,清静如画。
”聂流苏和罗西可是回去了?“兰雅轻轻地问。
苏天抬首看了看少女怀里的江玉壶,眼神幽暗:“是的。”
聂流苏和罗西以关心兰王为名,赖在府里,大半夜的也不回去睡觉,苏天只得陪他们喝了好几壶的茶。
“诺,帮我把他抬下去吧,找人看看,最近就让他呆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