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夜睨了眼得意非凡的聂流苏一眼,哼了哼:“我也要去,要不然一路之上,谁知道某个人会不会在月满之夜露出原形!”
聂流苏气急,站起身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夜一翻白眼,抛了颗花生米,又用嘴接住,漫不经心的说:“字面上的意思。”
江玉壶一笑:“那那那,连话都听不懂!还南越太子呢!天下之大,哪里是我飞天玉狐不能去的地方,我当然也是要去的。”
兰雅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洛都,我可不想一路之上都吵吵嚷嚷的。”
“对了,至于你让本太子做的事,本太子做到了,后面的事,就不关本太子的事了。”聂流苏说完,不顾众人的目光顾自离开。
蓝云镜目光一闪,跟着他身后也离开了。
兰雅和楚梵天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夜晚,楚梵天和兰雅踏着一地的露水慢慢行走。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深夜之时,淑姨和塔叔就能顺着地道出去了。”兰雅红衣浓烈,站在百花丛中,人比花美。
“你不要担心了。”楚梵天眉眼含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间。
身后的花丛中动了动,青衣一闪而过。
圣天皇宫,于子夜时分,淑华和阿塔住的偏殿之内,响起了微微的搬动声。
淑华和阿塔在青云三十六骑的护送下,进了地道,一路畅通无阻地向大楚而去。因为路途遥远,前途不知,楚梵天特命三十六骑一路乔装打扮,直到两个人安全到达大楚为止。
天色大亮,围在偏殿外的众人久不见殿门打开,这才大胆进入里面,但是哪里有人,心惊之下,急忙呈报圣天帝。
帝震惊,然而兰雅和聂流苏等人一大早就离开洛都,去往南越了。
洛都京都尉随即进宫,在洛都掘地三尺,让圣天的平民百姓很是忙乱了一阵。
经过一天的搜索,久寻无果,圣天帝在病榻之上怒极起身,连下七道圣旨,急召兰王速速回洛都。
马车得得,聂流苏锦衣华服带着众人几乎是日夜兼程,车不随便停留,马不擅止,短短一日就远远把洛都城抛在身后。
稍作休息之时,聂流苏就风情万种地过来。
“不知道那圣天老儿知道宫里的两人不见了,会作何感想?”他红唇微勾,很有几分狐狸的样子。
坐在马上的欧阳夜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外的兰雅目光清冷,回过身露出一个笑脸来:“南越太子是不是怕了?要不然,一路之上跑那么快做什么?”
聂流苏哑然,面上的表情一变,辩道:“本太子怕什么,本太子不过是想早点到南越而已。”
一只通体粉红的鸟儿在空中绕了几绕,看准一辆马车落了下来。
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头尖尖,手形美好,晶莹的指甲在光下反着光。手心向上,红丝轻轻地落在手心,红白相衬,分外好看。
解下红丝腿上的纸筒,楚梵天看了看,下得马车来,青衣缭绕,步步生莲。
他走至兰雅面前说:“淑华和塔叔一路都很安全,你放心吧。”
聂流苏看了看兰雅一眼,美丽的双眼里蒙上了担心:“我已接到了南越探子送来的情报,圣天帝连下七道圣旨,召你回宫。”
兰雅看着天空,似在喃喃自语:“该来的终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