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鹿竹起身行了一礼。
“既然君上身子欠佳,那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也不等顾庭芳说话便迅速的朝着昭德殿外走去,转眼便没了身影。
瞧着她离去的方向,顾庭芳只觉得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他以前不是最怕孤了么?”
怎么近日,除了在心里辱骂他,便是尽做出一些小人之事,看着便来气。
张家德连连俯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殷世子这些日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从前,他在君上跟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喘,而今……
张家德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
殷鹿竹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见姬砚沉站在门口,他似乎是等了很久,见她回来,他微微颔首。
殷鹿竹大步走了过去,随意的询问出声,“可是那姑娘伤好了?”
“快了。”姬砚沉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的跟着殷鹿竹走进了内殿,“你当真要杀了玄卿?”
姬砚沉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不自知的郁闷。
殷鹿竹慵懒的往软榻上一躺,“他若熬过了那七十二道刑罚,自是命不该绝。”
姬砚沉一噎。
他深深的将殷鹿竹看了一眼,“是不是有一天,我挡了你的道,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杀掉?”
闻言,殷鹿竹有些不解的看他一眼。
而后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
姬砚沉冷笑,“若我没记错,世子这话也对相国说过。”
殷鹿竹眨了眨眼睛,“有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