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往常一般,一袭白衣,墨发飘飘,清寂绝美,犹如高岭之花不可随意攀附。
殷鹿竹看着他,只觉,花开许是刹那,却盛如芳华。
这沈南箫,当真清俊。
顾庭芳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殷世子,没事便滚吧。”
瞧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殷鹿竹不悦的行了一礼,“臣告退。”
“殷世子稍候。”沈南箫微微侧目,“今日之事,与殷世子有关。”
闻言,殷鹿竹侧目看了他一眼,倒是在一旁站了下来。
沈南箫行了一礼,“君上,臣刚刚得知,殷世子勾结北国储君,更将人养在府中,令那人得以接触大殷军情。”
“谁?”事关军国大事,顾庭芳眉眼间带上了几分凝重。
沈南箫看了一眼殷鹿竹,菲薄的唇瓣果决的吐出两个字,“玄卿。”
顾庭芳想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般,“刺杀孤之人,当真是他?”
沈南箫点了点头,“是他。”
“殷世子,此事,你可有要辩驳的?”
顾庭芳拖着长长的黑色衣摆来到了她跟前,低声询问。
殷鹿竹仰头看着他,见他三千青丝只随意的绑起一缕,魅惑的仿若那欲海中的妖,轻而易举的便让人为之一怔。
顶着俩人投来的目光,殷鹿竹沉吟了片刻,忽然点了点头。
“相国所言非虚,玄卿确是北国储君,先前君上的伤也是他,只是君上当时不愿信臣,却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