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味沉默不语,如意郡主则继续说道:“虽然你忘了以前的事情,不过这个约定,本郡主还是希望你能遵守,不然你若有何举动,本郡主定要你好看。”
柳味心头忽生悲凉,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之后,甩袖扬长而去。
如意郡主看着柳味离去的背影,眼神忽而柔了起来,最后竟然忍不住叹息一声,不知是为柳味的处境叹息,还是为自己这一辈子,怕就要跟柳味这个窝囊废守一辈子而叹息。
她是郡主,想要改嫁,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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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蝉鸣闹人。
柳味的心头很是烦躁,他想一怒之下,就此离开郡主府,可他是驸马,离开郡主府后也还是驸马,若是被人看出了什么,不过给别人徒增笑料和谈资罢了。
所以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这般将就着过了。
婚姻的不幸福,让柳味将精力全部放在了事业上。
次日一早,柳味便去了汴河岸,他去的时候,曹珝已经跟他的人马在船上等候了,那是一支足有十五米来长的龙舟,看起来颇有气势,龙舟左右交叉各有九人,外加一名击鼓者,一共有十九人。
曹珝见柳味来了,连忙迎上去道:“柳兄你快来看,这几人皆是我从父亲军中挑选出来的,臂力强劲,只要划的快,一定能赢。”
船上的十九名汉子各个虎背熊腰,一看之下给人一种气势非凡之感,柳味见此,心中多少也觉得有点希望,于是笑道:“大家划一下试试吧。”
柳舟和曹珝二人站在船尾,一声令下之后,那名击鼓者便以雄劲之势击打起鼓来,鼓声起,十八名水手便使出吃奶的劲划了起来,龙舟在汴河中快速游着,很快超越了旁边的一些小船,而那鼓声则引得四周的人频频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曹珝站在船尾颇有些得意,道:“柳兄,本驸马的这些人还可以吧?”
柳味笑而不语,直到十八名水手皆有些精疲力尽,他这才开口道:“这些水手臂力的确不错,只不过动作并不一致,提速的空间很大。”
柳味的话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这些人划船的技术还是有缺点的,只是他顾忌曹珝面子,说的委婉了一些而已。
曹珝倒不以为意,道:“动作不一致?”
柳味颔首:“没错,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家有的人动作稍快,有的稍慢,虽然相差并不是很大,但就是这一点,便有了差距,而且,大家划桨的动作,并没有跟鼓手的鼓声相配合,鼓声的作用除了击出气势来,还有让大家根据鼓声来调整动作的作用。”
曹珝听完,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于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味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商船不少,于是说道:“先到一船只少的地方,我给大家讲解一下。”
龙舟驶过繁华水段,到了一无人的地方,柳味从鼓手手中接过鼓棒,道:“大家划桨,跟着声音来,且莫乱了方寸。”
说着,柳味敲一下鼓,而那些水手则相应的划一下,柳味再敲一下,他们再划一下,柳味这样示范几下后,那几名水手便明白过来,柳味将鼓棒再次交给那名鼓手,道:“大家就按照这样的练吧,等夺得了第一,曹驸马不会亏待几位的。”
曹珝连连颔首:“没错,亏待不了你们,只要你们能给本驸马争光,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那些水手一听赏这么多,顿时来了兴致,于是便在汴河上来回的训练起来,这样训练了一个上午,已经颇有成效。
正午,那些水手吃过饭后继续训练,曹珝和柳味则离开了汴河。
“柳兄,走,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柳味淡笑:“曹兄,我们正在训练水手,这才是正事,去拜访什么人嘛!”
曹珝哈哈一笑,道:“柳兄又忘了吧,每年端午节赛龙舟前,开封府尹可是要在汴河举办祭典仪式的,以祈求风调雨顺,仪式结束,每支船队都要作诗词以鼓舞士气,当场作自然是不能的了,所以我们只能提前作好,至于谁作的嘛,倒是无所谓的。”
听曹珝这么一说,柳味便明白过来:“曹珝这是要找枪手?”
“枪手?”
“就是代人作诗词的人!”
曹珝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这词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意思一样,我们就是要找人帮我们做一首诗或者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