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离也连续刺死五六个骑兵,最后有一骑站的最远,看到自己同胞这样凄惨的哀嚎,不由得向后退,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意志。调转马头,猛抽几下马屁股,那马待要发足狂奔之时,一把弯刀飞了过去,后背进入,透过胸膛,这人歪着身子,栽倒马下不动了。花非花快步向前扯住那马缰绳,把马拉定。
陆云离被花非花的武功之高完全惊的呆住了,这样的功夫也吓坏了五位随从。
花非花牵着马回来,叫随从就地挖坑把尸体埋了,五位随从此时也不敢违背花非花的命令,挖了非常大的一个大坑,把那些苍狼骑兵的尸体全部埋了,苍狼骑兵的马匹与自己的马匹栓在一起。
做完这些事后花非花对陆云离一个诡异的微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对着五名随从挥刀便砍,每人一刀,都是模仿苍狼骑兵的砍法,五名随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这一场面陆云离也曾想到,也明白花非花的本意,却完全没料到花非花没有一丝犹豫,毕竟这几人与自己相处了五天。杀人的手法如此利落,陆云离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寒意。
花非花长舒了一口气,把弯刀丢在地上,脱掉手上的黑色手套,露出那光滑,一点也不像练武人的手。把手套上的血甩了甩,叠好揣进怀里。
对着陆云离说:“我有意杀北陵王,却单凭一人虽然也可得手,只是我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而是想让他受尽痛苦而死,希望陆兄助我。”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陆云离不明白其中原因,单看这是至真至成恳求,也就不再疑心,扶起花非花说:“花兄何故行此大礼,北陵王是你我共同的目标,让他痛苦也是我的目地。”
花非花:“我们一见如故,不如就在这里插草为香,结义兄弟如何。”
陆云离见他说的真诚,自己势单力孤一个人,在这乱世有个结义兄弟也是好事,想到这就痛快答应了。
没有太过繁琐的仪式,只隆起一座土堆,插上三只箭矢,就当是香炉,二人对着土堆磕头,同时说:“黄天在上,今日我陆云离花非花二人结义为兄弟,同甘共苦,生死不渝。”说完对着那“香炉”连续磕了八个头,各自咬破大拇指,相印与对方拇指。
二人起身陆云离二十岁,为弟。花非花二十一岁,为兄。简单的仪式,这样就算结义了。
两人把五个随从的尸体固定在马上,牵着羊和马慢慢的往冰马郡方向走。
一路上,花非花讲了他自己的故事。
他父亲本是大食国商人,常常带着大食国的器具来到延城来贸易,也顺便带回这里的陶瓷丝绸。母亲是中原汉人,在延城与父亲相识,父亲说过:“看到母亲第一眼就完全被她吸引了。”而后就是父亲不遗余地的追求。母亲也被这真挚的心感动。
母亲随着父亲回到大食国,可是父亲的父母二人不同意这门亲事,父亲一怒之下带着母亲住在了在西北的沙漠戈壁之中,过着安逸的生活。
第二年我出生,花这个姓是父亲在中原贸易时候用的,当初不懂中原文字,只是胡乱起的名字花铭,后来竟一直用着了。我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开始教我武功。习武这种事是要看个人的领悟和是否有习武的体制。如果领悟力很强,会比一般人块三倍的时间,若是在加上体制好,快上十倍都不止。我正是那万中无一的习武好体质,并且领悟力极强,若有名师指点,十年时间就可以练成上乘武学。
练武期间母亲一直给我带着一双黑色手套,这双黑色手套是用来保护双手不受伤害。习武之人的双手都是骨骼变形,皮肤粗糙。可是带上这双手套练武,双手皮肤细腻,骨骼也没有变形,这双嫩白的手不论谁看了都不会以为是学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