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仔细看着冷碧瑶,说道:“不是。”
刘五爷:“这位姑娘,我家少公子今日被一女子所伤,今夜我要彻查全城客栈,现在查到你这,有冒犯之处,多担待。”说着一摆手,众位打手开始搜冷碧瑶的房间,床下,衣柜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没有找到。
冷碧瑶一声不出的看着他们翻找不到,说道:“既然没有,不知这位军爷可否帮我这小女子关上房门呢。”
刘五爷虽然强横,但见这女子遇事如此从容,怕她是某位世家的小姐,一时不敢得罪,便说:“这位姑娘,刘某得罪了。”说着叫了众人出门,亲自将门关好。
冷碧瑶见他们出去了,翻身下床,轻脚到门边细听外面动静。那群人在整个客栈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要找的那女子,便被那刘五爷呼喊一声,一齐出门了。这时,冷碧瑶才将窗户打开,吕伯正在窗下,用力拉她进来,这时陆云离也推门而入,看到这情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云离问吕伯事情经过,吕伯还一脸豪气的说:“刚才出去闲逛,不知哪窜出来一群小流氓,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暗自开动机关,当场射死八人,只有一个见事不好,在人群中左躲右闪,跑掉了。然后身边一个老头告诉我闯祸了,被我射死的人中,带头的是幽州城城主的儿子。我也知道事不好,也没地方跑,只得回客栈,正门又没法进,就到后窗,开动机关绳索,翻窗进到冷碧瑶屋中,然后的事你都看到了。”
陆云离有些气恼,但此事已经成定局,无法改变,现在要紧的是尽快离开。对吕伯说:“事已至此,说多也无意,你是以女子装扮犯得事。我就只能是改变你形象,看看能否混的出城。”
吕伯立刻警惕,问道:“你要把我扮成什么。”女子都是极其重视自己容貌的,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子,若是将她们扮丑了,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
陆云离问吕伯:“你是想活命还是想一时虚荣?”
吕伯思索一下,委屈的说:“我都听你的。”
陆云离悄声出门,见外面只有一盏小油灯亮着,掌柜伙计都已经睡了。陆云离蹑手蹑脚下楼到了后厨,找到一把剔骨的短刀,又在灶台里掏出一把黑灰,偷偷溜回房中。让吕伯坐在凳子上,地上铺着一块布。解开发髻,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看着这么好的头发,自己也有些不忍下手。此时为了活命,也不得不这样做。
不到半个时辰,就用剔骨刀将吕伯的头发剃的只有半寸长,活像个长时间不剃发的野尼姑,又将黑灰涂在脸上,画的跟小鬼一样。吕伯拿着镜子一照,“哇”的就哭出来。冷碧瑶将地上散落的头发都捡到布中包裹好,藏在房梁上。冷碧瑶又与吕伯互换了大衣,冷碧瑶穿上貂皮大衣更显富贵,吕伯只能穿那个粗布棉衣,如丐帮中人。
吕伯心中暗想: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叫陆云离挑件好的棉衣送给冷碧瑶。
陆云离对吕伯说:“你今晚就不要出门了,明天一早,客商出城进城的人多,我们混在其中出城。”
三人商议定了,陆云离悄声回到房中,收拾妥当,再回到冷碧瑶屋中。冷碧瑶和吕伯在床上睡下,陆云离倚在床边休息。不一会天就亮了,陆云离叫醒二人,说道:“冷碧瑶你先下楼,与掌柜说我还要再住一日,三间房在续租一天,我俩在客栈后面等你。”
冷碧瑶快步下楼,陆云离和吕伯二人在后窗跃下。三人快步往城南方向走,远远便看到大门紧闭,只有一扇小门开着,进出之人都细细查看,出城的队伍排的老长。陆云离看了看吕伯,见她这样容貌,心中十分好笑,脸上也不免露出笑意。吕伯本就是被无故妆扮成这样,又被人笑话,十分委屈,鼻子一酸,眼泪顿时在眼眶中打转。陆云离见状,赶快安慰。哪知道这一安慰,吕伯哭的更伤心了。
许多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不知这脏兮兮的小乞丐在与这一身貂皮大衣的商人哭什么。冷碧瑶悄声说道:“吕姑娘,你如果在这样哭下去,把众人目光都吸引过来,如果被发现,我们可无力保你,到时候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
吕伯也是懂事之人,强忍住,用脏兮兮的袖口抹去了眼泪,整张脸现在看上去更花了。长队缓缓前进,半个时辰左右,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有十多人,个个刀枪在身,检查也十分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