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内仅燃的一小排蜡烛闪了一闪,齐刷刷熄灭了。
“是绿珠吗。”小宫女压着嗓子,颤声问。
“可能是风。”
“谁去把蜡烛点上?”
“我不去,我怕。”
直到一双哆哆嗦嗦的手,慌乱中敲打着火石,蜡烛才再次点起了一点豆大的光。
“没有人,绿珠可能没来。”
窗外一缕阳光渐渐照射进来,照着屋内一张张困倦惊恐的脸。也不知在谁的提议下,她们都从紧裹的棉被中爬了出来,梳洗,打扮,房门被拉开,她们垂着头鱼贯而出,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一夜两夜,这个房中的宫人几乎到达了精神可以支撑的极限。
每个人都想找个空子,躲在哪儿睡上一会。午后王府安静下来,有地位的管事们也全都回房休息去了,在这一两个时辰内,几乎不会有人指派任何劳作。一个在水井旁打水的宫人在水井旁的树荫下,借着这股清凉,依靠着一块大石,偷懒。突然她脖子一凉,耳边好像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哼声。
宫人警觉着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