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外泄的痛苦的气息。

他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任何话语了，伸出手安静地抱着她，安静地、抱紧她。

时间很安静，周围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花雪瑶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带着寒意的气息，稍微感觉到那么一丝心安。

“花靖翔，我果然还是很恨他。”花雪瑶突然间抬起头，脸上划过一丝苦笑。

为何那个人能在她的心目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为何人的感情不能随心所欲，说不爱酒不爱，说恨就只有恨呢？

“那就恨吧。”花靖翔只是抚摸着她耳边的鬓发，“如果恨着就没有那么痛苦的话，那么就一直恨下去吧。”

他向来很少说这样子煽情的话语，可是面对着她，面对着这样子的她，他突然之间整颗心就软化了，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内心的开关。

若是她，或许能承受他一旦投入便热烈入火的情感。

“嗯，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恨着就没有痛苦，真的就太好了。

花雪瑶轻轻地推开花靖翔，笑了。

恨他，比爱着他更痛苦。

爱着他的时候，见到他内心就可以满足；现在恨着他，见不到他，做噩梦都是他狰狞的面孔，见到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