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纳兰煜城点点头,哪里知道言静欢把他的军事重地当成了恋爱场地。
湖上的风有些凉,吹动着水榭飘落的帷帐,纳兰煜城把水榭的烛火一一点起,朦朦胧胧之中,还是十分有情调的,特别纳兰煜城今晚穿了一件月白的广袖长袍,如水的月光衬得他俊美的容貌都在发光,出尘的气质,仿佛随时都要乘风飞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除了有点冷以外。
言静欢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她走得太匆忙,就只穿了一件半臂的鹅黄儒裙,冻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纳兰煜城看了言静欢一眼,便从水榭的一个柜子中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默默的披在了言静欢身上。
“谢谢!”言静欢忍不住的客气的道谢。
纳兰煜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言静欢又想抽自己了,明明是未婚夫妻却这么客气,搞得他们好像很生疏一样。
“说吧,你找本殿到底所为何事?”纳兰煜城在水榭的红木桌子一端坐了下来,伸手示意让言静欢坐在他对面。
言静欢坐下后,和纳兰煜城遥遥相望的感觉像是在谈判一样,她觉得这样不好,便又起身走到纳兰煜城身边,紧紧挨着他坐了下来,立刻就感觉到他身子有些僵硬了。
“殿下,您在紧张?”言静欢有些惊讶了,她以为就她会紧张呢。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那本殿就不奉陪了。”纳兰煜城脸色一冷,站起来就要走。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有事要说。”言静欢连忙一把拉住了纳兰煜城,心中暗笑,这家伙是恼羞成怒了。
知道纳兰煜城也同样因为和自己独处而感到紧张后,言静欢反倒彻底的放轻松了,把他拉回了椅子以后,也耍流氓一样不松手,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殿下,我想知道,那个卢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真的想要休了我娶她吗?”
纳兰煜城没有回答言静欢的问题,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低垂的眼睑遮盖他的眼神,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泥煤的!言静欢又怒了,不是说让男人猜测心思是女人的专利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总是相反,纳兰煜城这家伙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让她猜到脑子都乱了。
按照以往,言静欢就应该翻台子放狠话来逼纳兰煜城了,可是今晚,她下定决心要做个温柔的女人。
于是言静欢深深的吸了口气,默默的放开了纳兰煜城的手,落寞的来到了水榭的窗台,哽咽的说道:“我知道的,您之前想要娶我,不过是体内的春虫蛊在作怪。现在蛊虫已经消失了,你也清醒了,只是过意不去,才没有开口休掉我。”
言静欢顿了一眼,擦了一下挤出来的眼泪,说道:“殿下,您不需要这样委屈自己,若是真的不喜欢,就和皇上说取消婚事吧,我没关系的,原本我和您之间就是身份悬殊,是我配不上您!”
哼!反正想要娶我的男人太多了,走了你一个,我还有一大把,真当自己是稀罕物啊,呸!其实这些才是言静欢的内心话,但是很显然,现在说这种负气的话,只会让关系更加僵化。
泡男人是需要手段的,在还没有到手之前,绝对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