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左笑道:“这样的方子老师准备赚大把的银子,怎么会写给你看。”
李吉道解嘲道:“老夫唐突,竹山莫怪。”
蒋竹山手指李元左笑道:“你呀。李太医想要看,我这就写来。都快一家人了,还要说出两家话来;这藿香正气散将来制成丹丸,都是要在回春堂独家出售的。病人只有由此症状,直接买回服用。省去多少关节。”
李元左巴巴的跑去取来笔墨纸砚为老师研磨。
蒋竹山想了想,提笔写道苍术、陈皮、厚朴(姜制),突然顿住,点了李元左一下,道:“专利方剂,不许偷窥。”
李元左不满答道:“我又不做医生,看了也记不住的。”
蒋竹山说道:“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写好递给李吉道,李吉道拿在手中参详,见上面共有苍术、陈皮、厚朴(姜制)、白芷、茯苓、大腹皮、生半夏、甘草浸膏、广藿香油、紫苏叶油十种药材,配伍颇为巧思。
李吉道看完,思索良久方说道:“老夫自愧不如,险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竹山。但请放心,老夫决不让此方外传。”
蒋竹山索性把契约账本一并递给李吉道,笑道:“李老办事,竹山放心。说起来还有一味鹤顶红,对止血,跌打损伤有奇效,救人于将倒。”
蒋竹山话音未落,就看到朱知府从外面进来。众人忙起身相迎。李吉道等人虽然对鹤顶红更是好奇,也不好追问。尤其是范公,刘公更明白这样的奇方圣药甚至有改变一场战争结局的魔力。
朱知府笑道:“俗务缠身,惭愧惭愧。你们高谈阔论,也让本府洗耳恭听。”
蒋竹山笑道:“大人日理万机,为国效劳。怎敢用些小事叨扰,还是大人先品茗略坐,稍事休息,也好耳提面命。”
朱知府笑道:“竹山如此谦逊,大有可为啊。好叫竹山得知,花内相的四箱旧物只怕现在已经运到竹山家中了。”
蒋竹山拱手称谢:“大人明察秋毫,秦镜高悬;官清民自安,江宁百姓之福,请受竹山一拜。”
朱知府正色道:“本府为国尽忠,都是分内之事。”
蒋竹山再拜:“大人劳顿,怎么好让大人还为竹山贴上银两。这些黄金,竹山愧不敢收。再多金银,也不能表达竹山对大人的感佩之情。”
朱知府哈哈大笑道:“只要竹山有这片心就好。区区几百两纹银何足挂齿?竹山再提这些俗物,本府可就要说你见外了。”
蒋竹山叹道:“大人高义,竹山万难企及。大人不愧是官员楷模,竹山榜样。”
朱知府笑道:“刚刚进府的时候,夫人的贴身丫鬟告诉本府,要请竹山前往一叙。竹山再不走,本府就要后院起火了。”
蒋竹山告罪道:“怎么敢让夫人久候,全是竹山的罪过。竹山这就前去,聆听夫人教诲。”
蒋竹山起身欲走,倒是把丫鬟说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不想夫人心焦如此。
朱知府笑道:“竹山不必多虑,夫人对你印象颇佳,自不会为难于你。”
蒋竹山和丫鬟走到门外,丫鬟在前面引路。对于那妇人想要个男孩的事情,蒋竹山倒是没有真正上心。从早上到午后都按在知府家里,或许有很多人是求之不得,但是蒋竹山不知为何却有些想念起李瓶儿来。
大周不是前世。一夜风流之后再不想见,用钱可以解决的感情大抵算不上感情。只是商品,钱多或者钱少,都只是一个数字,一千还是十万没有任何区别。
也曾经想过怎么处理和李瓶儿的纠葛,但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岔;或者说,潜意识里面就想这么拖着,拖到都老了,七十还是八十,时间会把一切抹平。
对大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第一个女人,男人总会有一份复杂的感情;假如就借蒋竹山的医生身份,完全可以醉生梦死的逍遥快活一辈子。只是总有那么一点不甘。
假如碰到的是潘金莲,蒋竹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但是遇到的是李瓶儿啊。她又不是独立的大树,偏偏她又不是野草,美丽的罂-粟花,能让人安神,忘忧,也会让人上瘾的有毒的阿芙蓉。
这个时候的李瓶儿和丫鬟在做什么呢?担心应该不会的了,那四箱柜蟒衣玉带,帽顶绦环就说明了一切;李瓶儿不是笨女人。
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似乎和女人有关。一种预感,一种本能。
蒋竹山的预感一点也没有错,不知道和他丹田气海里面的小白马帮他改变了身体有没有关系。
家里面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对李瓶儿而言,能看到蒋竹山平平安安的归来就是唯一的期盼。至于突然来了些官差客客气气的送来熟悉的四个大箱子也只是木讷的上茶,辛苦银子。
家里的大丫鬟迎春也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买什么东西需要半天的时间还不回来。还是绣春好,乖乖的陪着自己。
说迎春偷懒,李瓶儿还真是冤枉人了。因为,迎春在王婆的茶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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