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僧赞道:“施主好吃相。”
王婆笑道:“只怪官人家的酒肉太香,佛祖闻到也急得跳墙。”
番僧哈哈大笑,西门庆也是忍俊不禁,也不问干娘为何来此。
王婆酒喝得急了,有些上头,说道:“官人果然是个有慧根的,连这样的高僧都能请来。”
西门庆早已微醺,也不避讳王婆,笑道:“黄帝御-女三千而白日飞升,更传说西域有欢-喜-禅修得可证极乐,还请高僧教我。”
番僧笑道:“官人尘缘未灭,如何放得下娇妻美妾,红尘繁华?我倒是有一枝药,乃老君炼就,王母传方。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既是官人厚待于我,我与你几丸罢。”
于是向褡裢内取出葫芦来,倾出百十丸,吩咐道:“每次只一粒,不可多了,用烧酒送服。”
西门庆喜不自胜接过口中称谢。
番僧又将那一个葫儿捏了,取二钱一块粉红膏儿,吩咐:“每次只许用二厘,不可多用。若是胀的慌,用手捏着,两边腿上只顾摔打,百十下方得通。你可樽节用之,不可轻泄于人。”
西门庆双手接了又谢,说道:“我且问你,这药可有名称,有何功效?”
番僧赞道:“丹丸名叫春不老,红膏叫做景长芳。形如鸡卵,色似鹅黄。三次老君炮炼,王母亲手传方。服后入洞房,彻夜硬如枪。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服久宽脾胃,滋肾又扶阳。百日须发黑,千朝体自强。固齿能明目,阳生姤始藏。赠与知音客,永作保身方。”
王婆笑道:“可有女儿服的丹丸,不然如何经得住官人征伐。”
西门庆大喜,忽然想到一事说:“请医须请良,传药须传方。高僧只给我百十丸,倘若几月后用完了,哪里去寻师父?随便高僧要多少东西,只管开口,我都与高僧。”
说完,西门庆让小厮去取二十两黄金来,要求这个药方。他心里打得好算盘,有了药方就是摇钱树,自家用还可以药铺出售。
番僧笑道:“出家之人,云游四方,要这俗物何用?官人趁早收了去,酒足饭饱,也是了却缘法。”
番僧说着就要起身离去。世上只有授之以鱼的,没有授之以渔的。任它说得天花乱坠,只怕得了药方就是换一幅嘴脸。
西门庆无奈,道:“高僧既然不爱钱财,我有一匹五丈长大布,与师父做件衣服罢。”
又裹了五十两碎银,说是高僧风餐露宿,权作盘缠。双手递与番僧。其实西门庆送银子是还想挽留番僧小住几日,用水磨的功夫把药方敲出来。
不想番僧打讯谢过,随即告辞,又回头叮嘱:“不可多用,戒之!戒之!”
言毕,西域番僧背上褡裢,拴定拐杖,出门扬长而去,转瞬不见影踪。
西门庆送别番僧,回到后面嘴里只叫可惜。
王婆盯住桌上的黄金,赞叹番僧好手段,换做自己,只怕就坐地起价,至少要个百两黄金。
西门庆笑道:“干娘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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