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上晏殊的脸色铁青,巡检官见了,知道晏殊又要责骂他轻信鬼怪之事,便又上前说道:“两位大人,下官已经将妙玉楼控制了起来,里面所有的歌妓以及女妓都已经派人看官着,**子裘红已经看押了起来。不过下官却了解到了另外一个情况,就在昨日……妙玉楼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杭州名妓李香云前来挑战花魁苏青儿,当时公孙阳也在妙玉楼,还与两人起了冲突……”
巡检怕挨骂,便一口气把叶衡和公孙阳在妙玉楼中的冲突经过说了出来,还说到了后来的花魁苏青儿当场便立誓从良。
听到巡检的叙述之后,晏殊眉头一皱,问道:“叶衡与苏青儿安在?”
巡检说道:“苏青儿据说昨日下午便离开了妙玉楼,而叶衡……则是已经被下官控制了起来。”
“胡闹!”晏殊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叶衡乃是本府推官,怎么可能杀人?”
巡检答道:“但是……此人却有作案的动机呀!”
“你是说,昨日叶衡与公孙阳起了冲突?”晏殊摇摇头,然后他拿起了公孙阳和叶衡分别作的两首词,丢给了巡检,然后说道:“你自己看看,两首词高下立判,叶衡他为什么还要杀人?况且叶衡有没有杀人,找人一问便知!”
说罢,晏殊找来了昨晚在锦绣客栈中值夜的衙役,当询问到昨晚亥时叶衡的动静之时,有两个衙役一起说道:“回大人,叶公子昨夜亥时起来上过一次茅房,当时……”
“说!”晏殊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本来以为叶衡昨晚还真有什么异动的,那么这样一来叶衡还就真脱不了干系,但是没有想到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当时我们二人非常困顿……”
另一个衙役答道:“特别是小人,爬在青石上面便睡着了,后来叶公子路过,他皱了皱眉头,便唤醒了小人,然后将小人引到他的房中,小人便在叶公子的床上睡着了!”
“不错!”之前的衙役接着说道:“叶公子说他不喜欢早睡,还笑小人值夜的时候打瞌睡,要是被人看到禀报大人的话便不妙了,然后叶公子陪着小人一起在院子里面直到后来他醒了过来,便换小人进去休息了一个时辰……”
“这么说来,昨夜你们倒是都趁机休息了一下,让叶衡陪着你们二人值夜了?”晏殊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张士逊,后者也轻松地笑了起来。
两个衙役答道:“没有……大人,后来小人也醒了之后,叶公子便回房去睡了,但那个时候,起码已经是过了子时吧?”
“听到没有?”张士逊白了那巡检一眼,然后呵斥道:“人家叶衡有不在场的证据,你什么都不调查就把他给控制起来,是什么意思?”
巡检大汗,赶紧答道:“下官疏忽了,这就让人放了他!”
“嗯!”
晏殊点点头,然后说道:“另外派人,将苏青儿也招来询问,她虽然昨日下午便离开了妙玉楼,但是此案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哼,原来本官还以为这锦绣客栈中的杀人只是针对来赶考的士子,现在这公孙阳也死了,只怕此事干系重大,所以诸位务必要抓紧时间破案!另外庐州那边,你们也得赶紧派人把消息带过去!”
“这是自然!”
张士逊点点头,然后说道:“同叔,老夫记得那公孙玉与你是同科吧?要不庐州那边,就由你写信过去叙述如何?”
晏殊闻言沉吟了片刻,然后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