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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梁文真谨慎小心,令朱贵的几番算计都落了空。梁山草寇援军到来之前,梁文真一行早已经上路了。
天色将晓,道路越发清楚,沿途风景也渐渐明丽。梁文真忽见前方百米开外,三个高大的黑影,拦在路中央。梁文真还来不及思考,那黑影便快速靠近,却是三个骑着马的汉子。
梁文真连忙大喝道:“众兄弟止步!且看前方!”那一众涣散的队伍,这才略微清醒了些,各个揉揉眼,三个汉子却是拦在前面,后面跟了百十个喽啰。
梁文真将领头的三个汉子仔细打量:当中的那个,正是南山酒店的掌柜旱地忽律朱贵;右边那人,鬓边生有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毛,当是赤发鬼刘唐无疑了;而左侧那凶神恶煞之人,却并无什么独有的特征。
三人与这一路人马对峙着,距离不过数丈。一行人被这这伙贼匪抄近道拦了路,某些人想起方才对梁文真谨小慎微的哂笑,不觉羞愧。
“哈哈,狗官差,你们哪里逃?”那左侧之人大笑道,“今儿见了我活阎王阮小七,定叫尔等命赴黄泉。”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讨教一下阁下的武功了。”许凡人如其名,自命不凡,又是个急性子,看不惯阮小七的嚣张,跳下马来,要与那阮小七一分高下。
梁文真知道之后定有另一群的贼匪支援,当速战速决,免生事端,便也不阻止许凡,让他一探对方实力。
只见阮小七下马迎战,冲上前,一刀横砍过来,许凡纵身一跃,轻易跳过;怎料那阮小七竖起刀来又是一个狠劈,许凡轻盈侧身,应对自如。
二人如此扭打,许凡虽不吃亏,但因为没有武器傍身,却也奈何不得那阮小七。许凡自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轻盈往后一跳,落在了许晋身边,许晋会意,抽出刀来扔下去,许凡转过身子,一把将那刀握定,阮小七已然攻了上来,一刀砍向许凡的右侧脖颈。
“凡儿当心!”“当心!”“······”押送队里一阵惊呼,恐许凡有所不测,却都不敢轻举妄动,怕徒增混乱。只有梁文真惊得跳下马来,欲上前帮忙。
说时迟,那时快,许凡将刀一横,往上一提,只听哐当一声,不偏不倚将那阮小七的刀挡住了。那刀刃却明晃晃赫然在许凡眼前,只差寸许便要落在许凡的脑门儿上了。
众人大松一口气,梁文真更是腿都软了。许凡用力往前一顶,往右一侧,哗啦啦一声,两把刀刃一划而过,双方都一个踉跄,站定了,这才对视着,目光如炬。
许凡有些后怕,不觉腿软。自己平时主要练的是拳脚,拿起武器来十分吃亏。如果不用武器,虽有轻功可以闪躲,却毫无挫败对方的可能;若拿起武器,却更恐手生,难以招架对方攻势。
干脆退下吧?但是许凡向来是个倔脾气,怎么肯轻易服软呢。于是硬着头皮,冲上前去,一阵乱砍,阮小七见许凡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人身轻如燕,闪躲自如。虽然用刀青涩,但力道十足,这没有招式的乱砍,倒和他的功夫造诣颇为不协,恐怕有诈。阮小七作此计较,反而是没了底,只顾持刀左右挡着,连连倒退。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刘唐与朱贵,见区区一个文弱少年,便有如此身手,料想梁文真一行当中,必是卧虎藏龙,高手辈出,顿时有些心生畏惧,希望后援部队快快赶来,举众人之力,将这一行人拿下。
突然,阮小七一个不慎,被硕大的石头绊脚,往后一个踉跄。许凡乘机一刀劈下,谁知阮小七眼疾手快,倾倒时还能得心应手地将刀挡住。许凡用力往刀上一砍,刀震颤厉害,已经失了重心的阮小七把持不稳,便落了下地,哐当。
阮小七应声倒地,却迅捷翻身而起,作防卫状。许凡将刀扔给许晋,许晋收了刀,暗暗一笑,却见许凡冲上前去,便是一顿日字冲拳。
阮小七用惯了武器,赤手空拳的近身搏斗颇为不力,生涩地左避右挡,三下五除二便被许凡打倒在地,被迎上来的差人五花大绑捆实了,扔在一旁。众人鼓掌呼叫,梁文真淡笑不语。
“呸,”阮小七不服气,道,“若不是马失前蹄,这小子怎奈何得了老子。乳臭未干,胜之不武!”
许凡不屑地一笑,道:“输了就是输了,你怎么不说你比爷爷多吃了几年米呢?真算是白吃了!”阮小七无话可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