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多兄弟与你们求情,我梁山好汉便不再为难。本欲将你们一个个砍翻,以泄捉我兄弟之恨,显我梁山威风。天意教你们逃脱,且放了我那两个梁山兄弟,你们自去罢。”晁盖厉声道。
梁文真见晁盖分明是怕了,对他的道貌岸然嗤之以鼻。但林冲二哥是梁山之人,若是挑战梁山,也是颇为难之事;而公孙胜与玄清道长看来亦是故交,自己本不愿战,自然见好就收,遂道:“谢过晁天王,不过······”
“不过甚么?”晁盖唯恐梁文真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自己若是不答应,便又生矛盾,如若答应,却要大失面子,心中自然十分不快。
“我等要押着这二位头领,让林大哥与我等一同行路,到了前面安全之地,自会将二人交予他。”梁文真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不缓不急。“此乃前车之鉴啊!”梁文真续道。
这话似乎在暗示梁山出尔反尔,令晁盖不由一阵脸红,但如今形势逼人,只得道:“由着你去罢,不过若他二位头领少根头发,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此谢过晁头领。”梁文真作揖道。转而吩咐押送队,道:“众兄弟,我们启程吧。”林冲随行,公孙胜与玄清老道挥手作别,阮氏二兄弟伫立凝望,押送队在梁山众人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复行数十里,梁文真这才将阮刘二人交予林冲。二人一阵话别,依依不舍,挥泪相送。林冲目送三弟队伍,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这才为阮刘二人松了绑,三人折返梁山。
押送队一路行进,路转山头,却见斜坡盘曲,蜿蜒而上。梁文真嘱咐众人下马推车,一行女眷行在最后。
都虞走着,走着,不由一回头,却见那一行女眷,各个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长时间没近女色的都虞,不觉色心陡起,心猿意马。但念及一众佳人,都心属梁文真,都虞不由得心下阴沉。
“不对啊,”都虞低声自语,嘀咕道,“那个秋月小娘子,虽神女有心,却襄王无梦,正是豆蔻佳人,处子之身,若能一亲香泽,共赴云雨,当是绝妙。”
寻思间,都虞不由得淫笑出来,左顾右盼,下意识减慢脚步。
不一会儿,众女眷上了马车便赶了上来,陈秋月骑了原来的马在最后。都虞待到陈秋月上前,迎了上去,轻轻拽一拽陈秋月的衣袖。陈秋月骇了一跳,见是都虞,大呼一口气,低声道:“都虞大人,请问有甚么事么?”
说时红唇稍启,皓齿微露,衬着桃花粉面,将一双水灵的凤眼烘托出来,看得都虞呆立半晌,顿时失了言语。
陈秋月用手掌在都虞眼前晃了晃,百灵婉转,细语道:“都虞,都虞。”都虞猛一回神,哦了一声,陈秋月道:“若是无事,请恕小女子失陪了。”说时,便要走开。
都虞伸出手来,拦她道:“等等。”陈秋月勒住马,都虞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扭扭捏捏道:“小娘子生的好姿色,梁大官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宝。”陈秋月听了,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红着脸不语,见大队人马在前方越来越远,心急要跟上队伍。
“我郑某人,自打见过小娘子,便被小娘子将魂勾了去,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若得与小娘子一夕共寝,当是不枉此生。”都虞心潮澎湃,下体发涨,不顾陈秋月左躲右闪,将其拦住,出言越发轻薄。
“都虞自重。”陈秋月道,“奴家心有所属,没的要都虞大人费心,请大人见谅。”陈秋月年纪尚幼,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的要哭将起来,一面挡过都虞的咸猪手,一面梨花带雨道。
那粉嫩的脸蛋,映衬水晶般澄澈的泪水,不时可见泪光闪烁,令都虞情难自控,一把抱上去。陈秋月尖叫一声,“啊,”砰的一耳光,打得响亮。
都虞怒火中烧,心内的色ii欲一下被打飞了大半,“你个死婢子······”一字一句,怒目圆瞪,提起手来,要打那陈秋月。陈秋月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那娇柔与灵气,我见犹怜。见都虞大手打来,脑中空白一片,双腿一夹马匹,马儿似乎心领神会,迈蹄窜了出去,嘚嘚嘚嘚向前飞奔。
刚逃离梁山贼寇的虎口,都虞却色心大起,闹起事端,将如何收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