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家丁刚看一眼,立即已是合不拢嘴,不胜惊讶地惊叫道:“你,你是薛仁贵?你怎么……”
余长宁不悦提醒道:“此乃薛公子,薛仁贵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家丁见薛仁贵今日高车骏马,锦衣华服而来,一时间顿时又惊又奇,围着他又是一圈打量,连声冷笑道:“呵,老母鸡变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瞧你这派头莫非是发财了?”
面对如此责问,薛仁贵犹如木桩般冷冷矗立,也没回答他的心思,倒是一旁的余长宁上前大笑道:“阁下的狗眼还算明亮,我们薛公子从叔父那里继承了万贯家财,现在已是富甲一方,所以今日特前地来拜访柳老爷,还不快去通传。”
家丁犹豫了一下终是点点头,转身疾步进府去了。
余长宁吩咐仆役将挑着的礼品抬入府中,见薛仁贵依旧沉默地矗在原地,不由微笑道:“薛大哥,事已至此还犹豫个甚?待会一切有我,你照我的吩咐行事便可。”
薛仁贵轻轻颔首,嘴角划出了一丝有些牵强的笑意。
听完家丁的禀告,柳老爷顿时不胜惊奇地瞪大了老眼:“你说什么?来者当真是薛仁贵?”
家丁小心翼翼地禀告道:“老爷,小的怎敢有所欺瞒,他今日当真派头十足,光带给你的礼物便摆满前院,看来继承财产一事所言非虚。”
柳老爷脸上神色兀自变幻良久,表情却还是有些不信,霍然起身沉声道:“走,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薛仁贵带的些什么东西来。”
一到前院,用红布包裹的盒子满当当地摆了一排,柳府管家正在手忙脚乱地清点着,深怕有所疏漏。
柳老爷黑着脸打量了一圈,突然掀开了一件礼品盖子,里面黄灿灿的千年人参已是豁然入眼。
管家上前小声提醒道:“老爷,这株千年参成色极好,一看便知是难得的佳品,只怕百两银子也买不到,看来薛仁贵这次一定是花费了不少本钱。”
柳老爷捻须一番思忖,面上神色稍缓,四顾一圈又问:“其他东西如何?”
“除了这株千年老参外,还有绫罗绸缎十匹、金玉礼盒一枚、各色补品三盒、另外还有一尊镶满宝石的白玉老虎,都是价值不菲。”
柳老爷矗立原地幽幽思忖良久,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那管家擅长察言观色,一望他的表情便猜上了三分,轻声试探道:“老爷,以前你嫌薛仁贵出生低微,所以一直不同意他们的事情,但现在薛仁贵已是家财万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与大小姐也是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何不就顺水推舟答应他们的事情?”
柳老爷拧成大刀状的白眉陡然松开,长吁一声道:“你说得有道理,但现在才接纳薛仁贵是否有些太迟了,若是如此恐怕会有人说我势力眼。”“哎,老爷,你与薛仁贵毕竟是实打实地翁婿,何惧他人闲言碎语?我看不如借此机会改善一下你们的关系,老爷您觉得如何?”柳老爷沉吟一番终于点头道:“那好,你先将薛仁贵带进来,我在大厅等你们。“说罢拂袖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