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弟?何时去的剑斋?”欧宁羽柳眉微微蹙起,轻声解释道:“上个月我听到东征大军凯旋的消息后,准备前来长安找你,不料半路上却听见你出了事,这才加紧前来。”
余长宁这才恍然醒悟,余长远走得不过十来天世间,算算时辰说不定现在才抵达昆仑山,欧宁羽岂能这么快赶来?
心念及此,他不禁暗呼侥幸,笑问道:“不知紫若可有跟随你前来?”
欧宁羽笑答道:“我们连夜赶路不敢停息,她武功弱了我一筹,只怕现在才入长安城城门,应该马上便能赶到。”
听到这位绝艳动人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欧宁羽时,李恪头皮陡然一阵发麻,走上前来拱手道:“宁羽前辈,在下乃是吴王李恪,今番奉父皇之命监斩余长宁,还请前辈你站在一旁观刑,万勿阻拦。”
欧宁羽杏目一瞪,拔出地上青鸾剑潇洒随意地横置胸前,淡淡道:“余驸马乃是我的好友,我相信他不会作出银乱宫闱之事,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今天不能行刑。”
李恪隐隐约约知道欧宁羽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见她铁了心要力保余长宁,一时间顿感焦急,正在茫然无计当儿,身旁的司徒骜冷笑道:“欧师乃化外高人,前不久天尼病逝后更成为了剑斋新任斋主,乃是正道武林的正义之旗,没想到今番竟为了一举私念阻碍朝廷执法,如此行径说出去难道就不怕天下武林耻笑么?”
欧宁羽淡淡道:“区区虚名何足道哉?倒是宁羽万万没想到司徒兄目前竟成为了朝廷鹰犬爪牙,令人深感意外。况且时才你丝毫不念同门情面与秦教主厮杀,以下犯上欺师灭祖,这才令人极为不齿!”
司徒骜老脸一阵涨红,怒瞪守在余长宁身旁的秦清一眼后,这才冷冰冰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秦清已经彻底叛离了圣教教义,本尊不屑与她为伍,有何欺师灭祖之说?欧师何故危言耸听!”
欧宁羽冷冷一笑,显然不屑与语,这时,晋阳公主怯生生地插言道:“欧前辈,你是来救余驸马的吗?”
欧宁羽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小女孩乃是昔日求她诊治的晋阳公主,展颜笑道:“对,我这就去找陛下,求他重新审理此案。”
晋阳公主点点头,突然又急声道:“前辈,你现在可不能去,倘若你一走了,这些坏人不知又要对余驸马做什么?”
“放心,有我在这里,任何人都休想伤得余驸马分毫。”随着一句轻轻的女声,一个白衣白裙的曼妙人影已是落在了刑台上,正是落后欧宁羽一程的苏紫若。
“紫若……”余长宁激动不已地换得一声,已是快步迎上前来。
望着披头散发大是憔悴的余长宁,苏紫若美目盈盈带泪,若非此际人多嘴杂,她一定扑在余长宁怀中痛哭出声不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苏紫若对欧宁羽说道:“师叔,你快去皇宫面圣吧,这里有我便可。”
欧宁羽心知苏紫若武功现在不亚于司徒骜,加之还有瑶瑶、秦清两人助阵,应该可以保护余长宁的安全,她立即颔首点头,身子轻飘飘地掠下高台,向着太极宫飞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