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想要杀掉一个人,这与自己所得到的情报似乎并不完全相同……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这种问题,如果他的目标只是这样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倒好办了许多,二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果断直接进入主题:“我可以帮你去找到那个你想杀的人,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
“不。”
“了解,那么再见……等等?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维斯塞罗的回答过于干净利落,以至于二世差点也干净利落的离开这里,他来到这里的目标只是为了带着维斯塞罗离开这里,可没想到已经在他的身上丢脸了两次:“喂!你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如果你不救你的话你会死在这里’,难道这句话你听不明白么?“
“……不,他承诺过。”
接下来,在维斯塞罗并不连贯的叙述中,二世大概明白了之前发生事件的经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名少年竟然很有着自己的原则,这一点倒是让他很欣赏。
“原来是这样么?因为之前有着一个人答应带你离开这里,而你也答应了他的条件,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吗?”在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二世如此总结道。
“嗯。”维斯赛罗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你所谓的‘忠诚‘确实很不错,可是我想说的是,在你向他宣誓忠诚之前,你确定这个家伙配得上你的‘忠诚’吗?”
“……什么意思?”
“就用他给你举的例子好了”二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约定好的麦子中不能夹杂秕谷确实没有错,可是你试想一下,如果这车麦子价值五个印记,而对方却欺骗并不了解行情的你只值三个印记或者更低,并且在你发现价格有问题拒绝交易时,反而宣称是你违反了约定要求赔偿,同样的道理,如果之前的那个家伙给你提的条件原本就是个谎言,你真的觉得这样也要遵守和他的约定吗?”
相当狡猾的反驳,在各种辩论中,抢占道德制高点的做法在很多情况下出奇的有效,即便处于理亏的状态,在道德上占有优势往往可以掩盖这一点,在被这么一说之后,维斯塞罗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的动摇,今天晚上他所了解到的东西实在有些太多,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就算实力再强,内心也不过是个随便几句话就能说服的十五岁小鬼么,二世不由得在内心深处嘲笑那个举了这个例子的军官,关于忠诚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之后再慢慢教育,对于维斯塞罗这样的自由农户(注)来说,出钱雇佣他们这种说法要远比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现实的多。
“我……”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维斯塞罗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看了看坐在面前的嘉文二世,略显生涩的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可以被相信吗?”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二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仿佛自嘲般的微笑,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可不知为何又像是在发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坐直了身体,一手按在维斯塞罗的肩膀上淡淡说道:“对于朋友来说,我是可信的伙伴,对于敌人来说,我永远只是个谎言,我无法告诉你在你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可信,因为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也会用和你一样的态度信任你,上下级的这种关系我并不喜欢,如果你高兴的话可以把我当成朋友对待,你愿意相信一个朋友的话吗?”
“朋……友?”
这两个字让维斯赛罗愣了好一会儿,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刚刚德莱厄斯的话语,那些原本听起来无可厚非的话语此时却显得毫无根据,终于,维斯赛罗默默点了点头,站起身直视着嘉文二世的眼睛说道:“走吧。”
一点点小小的考虑:这一段相当不好叙述,因为在瓦罗然大陆的背景设定上,拳头给出的几乎是一片空白,从官方的背景故事中,提到最早的时间节点是在大约两百年前,而在这之前发生的所有历史事件除了弗尔卓雷德有着些许的记录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只言片语,关于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鲜有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