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斯忽然间冷笑道:“韩非师兄,你还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学问,而不食人间烟火的韩非吗?姚贾刚刚说得没错啊!现在的韩非,绝非以前的韩非,因为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永恒发展的,谁也不知道你韩非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也许你是细作,也许你是吕不韦等等!他说的那些,起初我还真的不相信啊!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姚贾绝对不会凭空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韩非!你的水到底有多深!这个必须要让我检验一下你!”
随即,李斯向嬴政上表,这表里说,韩非留在秦国,这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谁也不知道韩非的水到底有多深,如果他是韩国用来实行疲秦之计的细作的话,那么将会对秦国产生重大的危害,要检验韩非是不是细作,必须得靠时间才行。嬴政接到了以后,觉得李斯是杞人忧天,嬴政通过对韩非的谈话就已经相信韩非入秦是真心实意的。
李斯知道嬴政坚定要重用韩非,他便想这样子,先去拉拢王绾等朝臣,告诉他们在未明其底细时任用韩非的危害,同时也请求他们跟自己一道,对韩非进行暗地调查。
李斯就在府里大设宴席,把丞相王绾、治粟内史郑国、典客冯去疾同时也包括姚贾来商讨关于韩非的事情。
“各位!百忙之中把你们给请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商讨韩非的事情。那天姚大人对我说了韩非的事情,开始是不以为然的,现在还真的不得不引起重视了。首先,这个韩非入秦,来得不明不白,我也担心他万一是韩国细作,那么对于秦国来讲就是非常的惨了。万一他又是吕不韦那样的投机分子,那么等他掌权以后,秦国又惨了。虽然韩非是法家宗师,但是在没有清楚他的底细之前,真的不能轻易的任用韩非。我也把此事上奏给了君上,君上却不以为然,要坚持利用韩非。我想,你们应该为韩非这一件事情,出力啊!”
郑国对他说:“大人!你不必对韩非这么警惕,韩非入秦,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坏。韩非是法家宗师,他不懂得那些细作之术,在韩国的时候,我是负责情报的,我还不清楚韩非吗?”
“郑国!”姚贾喊道,“你是韩国细作出身,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廷尉啊!”王绾便说,“我觉得,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你要让君上所相信你做的那些,那么你只有证明这些事情,君上才会相信啊!你这光说无凭,让君上怎么信你啊?再说,韩非和君上的思想那可以说是高度一致,你现在劝君上对韩非进行调查,很难,很难!”
“丞相!只要,你能够发动大臣们在朝会上对君上施压,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你以为,君上会理我们吗?韩非的思想符合君上的思想,现在我们跟韩非对着干,就等同于跟君上对着干!”
“或者是这样!”姚贾喊道,“我们以委婉的方式,劝谏君上,你们看如何?”
“委婉的劝谏?姚大人,那你赶快说说,怎么个委婉法啊?”
“首先我们就对君上说,一般身份异邦人进入秦国,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行,不然的话,怎么说服百姓的呢?一般进入大秦的,都要进行严格的摸底,当年商君入秦,虽然秦孝公没有对他进行审查,但是他却自己把自己审查了,他先对秦孝公讲王道,看看秦孝公会不会摸清他的底,后来讲霸道,从谈论非法家的治国方法,就让秦孝公把商君的底给摸了,秦孝公从与商君的谈话中,就摸清楚了商鞅的底,因此秦孝公与商鞅建立起了深刻的信任,从而商鞅可以再秦国进行变法!你们看,用这样的方式,来让秦王感觉到摸底的重要性,你们认为呢?”
王绾赞成道:“对!借古影今,很不错的!那我们明天朝上就这样对君上说吧!”
“好!那我们干了这一杯!”李斯喊道。
第二天,群臣都站在了咸阳宫大政殿朝堂上,嬴政一来,群臣山呼:“君上万岁!大秦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君上!”
“众爱卿!今日朝会,不说别的!寡人就跟你们说说韩非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