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苏沐轩无奈地叫了一声，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天惜盯着他的脚步，“别过来！”

看着她脸色开始变白，苏沐轩心里涌出不忍，但这个问题不解决，不知道她还要这样多久，只能继续冲她走过去。

天惜顺手拿过旁边小几上的花瓶放在身前，手足无措地恐吓，“你……你站住！”

苏沐轩有些啼笑皆非，他真的这么恐怖？

“你别紧张……我不碰你就是……”到底不忍心再过去，苏沐轩站在原地，安抚般地轻声道，“把花瓶放下，别伤到自己。”

得到他的承诺，天惜身子放松了不少，却依然戒备地瞪着他，“你不许过来！”

“好。”苏沐轩想都不想地答应。

天惜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花瓶，却无论如何不肯从角落里出来。

为了不让她这么紧张，苏沐轩往后退了几步，坐到桌子前，轻声道：“那晚……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道歉。只要你不愿意，以后再不会发生那种事。”

天惜只是看着他，眼睛深不见底，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约定，但这样躲下去，迟早会被人看出来，不是吗？”

天惜垂下目光，许久才声音轻不可闻地道：“我知道这一个月太过了，但从来没人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她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些不假，但他那晚的举动，对她而言，太过陌生，也太过突然……

她终于肯正常地跟他说句话，让苏沐轩忍不住觉得感动，原来只要这样就够了……轻轻勾了勾唇角，“我明白。”

天惜小心翼翼地挪出来，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恐惧，但还是坚持着走到苏沐轩旁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睛，“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