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最近有没有发觉它有什么动作？”

“自上次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后，它的气息时强时弱，甚至带着一种狂躁，但都没有再靠近海岸。”

龙王离开以后，雪岚还是一直冷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天惜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劫数如此，看遍了沧海桑田，你也应该学着释怀了。”

雪岚背过头去，声音里带着僵硬，“血龙是哥哥亲手养大的，就算被罚，也不会和那条杂虫一起害人。”

苏沐轩冲黎津泽递了个眼色，起身出去。

黎津泽会意地跟出去，把空间都留给她们。

天惜轻轻把雪岚揽进怀里，柔声安慰着，“血龙虽然生性刚烈，但秉性一直很善良，这次的事，并不是他能掌控的，所以，岚儿不用为此伤心。”

“姨母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傻孩子，有些事，姨母知道，也不能说啊。太多的事，要看造化，姨母不能插手，也不会插手。”

月下，黎津泽轻声感叹，“她的哥哥，亲手养大龙族至尊，恐怕不是等常仙人啊。”

苏沐轩看着凉薄的夜色，不语。

雪岚应该就是梦里的那个小女孩，可是，她叫的哥哥，还好好地在天庭。而且，恐怕那是三界至尊之人吧？天条禁止动情，能给她一个嫂子的，也只有那个人。那么，他的梦，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他跟她哥哥，有什么关系？海妖身上血龙特征显现时，眼底的亲切，和他内心的熟悉，那样真实……

惜儿能料知诸事，恐怕对其中的缘由再清楚不过。可是，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答案，更不想让她再以身冒险，透露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