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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灯火初上,马元义府邸外三重守卫层层戒备,外人休想进入一步。府内,黄巾弟子各自忙碌着,这场低调的婚礼井然有序的进行。范退思和小二身着大红色的道袍站在厅堂,马元义、波才、马向身着红色道袍安排着弟子们将果盘、红蜡烛、窗花、桌凳各自摆放整齐。唐州的弟子们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厅堂外的院落里大红的方桌依次排开。灶房上从百惠楼请来的大厨满头是汗,他一边吆喝着伙计们将凉菜拼装入盘,一边不停的督促烧火的把握火候。
厅堂的东厢房,喜娘为新娘子梳洗打扮,铜镜里,一张俏丽的脸庞映入。但见此人鬓边插花,细眉飞扬,身穿红色内衫,顾盼生姿。喜娘见收拾停当,小心翼翼的将一顶凤冠戴在她的头顶,喜娘由衷的赞曰:“好个俊俏的新娘子”。那女子喜上眉梢,脸边升起一层红云,说不出的满足。喜娘看着她不禁暗自发呆:“我将来也要像她如此,只可惜。。”听得外边催促声音响起,她收敛心神,将霞帔与新娘换上,罩上红盖头,静听行礼官呼喊。
唐州在一片祝贺声中,迈入大厅,他身穿吉服,头戴官翅,亦显得神采飞扬。唐州与范退思见礼拱手说:“天枢道人,大驾光临,属下倍感荣幸之至”。范退思:“天罡道人今日娶得佳偶,我有幸参加婚礼,沾沾喜气”。唐州:“在此紧要关头,本不该行此事,我漂泊半生,所赖大贤良师救助,才有今天。前几日忽然想起母亲大人生前嘱咐,又碰到如此佳人才想起完婚一事”。范退思:“众人听得喜讯都为你高兴呐”。马元义:“天枢道人说的不错,我们由衷的祝福兄弟”。唐州:“多谢各位厚爱”。
众人寒暄过后,行礼官看时辰已到,又让人问了新娘已打扮妥当,便朗声对唐州说:“吉时已到请新人参拜”。唐州忙站在蒲团前,静候新娘的带来。因怕惊动帝都的官兵,未曾燃放爆竹,就在众弟子的口号中,喜娘引着新娘子缓缓走入。行礼官见二人站定便喊道:“佳偶天成,喜结连理,一拜天地”,唐州和新娘冲着天地牌位躬身施礼。行礼官:“二拜高堂”唐州二人冲父母牌位施礼。行礼官:“三拜大贤良师”。唐州二人冲张角的画像拜之。行礼官:“夫妻对拜”,唐州二人相互参拜。行礼官:“礼毕,速入洞房”,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唐州和新娘子涌入洞房。
范退思身后两名弟子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新娘子的举动,看她无什么异像,便相互对望一眼。不多时,唐州和新娘换了红色的外衣,向范退思等人敬酒。这里面数范退思的地位最高,其次是马元义、波才、马向等三子和小二,所以这几人被安排在屋内首席。唐州携着新娘子的手说:“这是我教天枢道人,他能身至无疑于大贤良师亲临。”新娘举起酒杯说:“多谢天枢道人赏光,小夫人敬您一杯”。范退思:“非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在下滴酒不沾,所以只能以酒带水,还望恕罪”。唐州:“今天是我二人大喜之日,这杯酒是贱内所倒,先生也不肯赏光吗”?范退思:“非也,我的确不会喝酒”,说完范退思斟了一杯热水道:“先干为敬,聊表敬意”。马元义说:“上使初到京城时,我们替为接风,他当真是不喝酒,不过小二兄弟的酒量不错,就让小二替代吧”?唐州:“也好”他端起酒杯走到小二身边对新娘说:“这是跟随上使的小二兄弟”。新娘子说:“见过小二使者”。小二举着酒杯见不可推辞刚要喝酒,忽然扶着肚子说:“哎呀,怎么突然肚如刀割,定是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了,还请见谅”。说完,他放下酒杯。
范退思皱眉道:“所为何事”?小二:“我肚子疼的紧,要去茅房”。范退思:“不得无礼”。小二:“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肚子疼”,说完他双手捂着肚子不住摇晃。唐州:“无妨,兄弟身体不适,赶快去吧”。小二:“多谢”,说完快步走向茅房。唐州说:“先不忙喝酒,我的大弟子听说我今日大婚,凑巧他的妹妹从小舞姿非凡特想为大家舞一曲,以助酒兴,不知可行否”?范退思:“甚好,光是喝酒吃饭显得极为冷清”。波才:“正是,正是”。唐州:“如此便献丑了”。
他双掌一击,厅堂中间腾出一片空地,院子里的弟子们也停止了吃饭。一阵凉风吹来,一名身穿红衣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厅内。喜娘暗自打量着这位美丽的女子,暗付道:“这人美则美亦只是嘴角生着一颗美人痣,举手投足有妩媚放荡之姿”。那人冲着范退思马元义等人盈盈下拜,范退思:“不用拘谨,此间尽是太平教众”。唐州:“还不谢过天枢道人”?女子点头轻声说:“多谢上使”,范退思点头。她冲奏乐之人示意,琴声悠然响起。她舞动腰身,身上的外衣突然多了一条七色绸带,这是皇城内风行的七彩舞。喜娘紧紧盯着舞蹈的女子心里说:“从外表看来她转展之法倒也说的过去,但在细节之处略显生硬,莫非是新学的?唐州说她从小精通舞蹈,断不会连最基本的七彩舞步也会出错,这是什么原因”?她向范退思身后的两名弟子望去,只见一人眼色频点,她心里明朗说:“看来师父已经猜到”,她慢慢的向范退思靠近。
正舞间,那名女子忽然失手,绸带在脚下一绊,斜身冲向范退思。众人惊呼,站在范退思身后的一名弟子眼光如电,他借着烛光看到舞者倒向的时候,手指向包囊一抓。他心说:“好阴毒的唐州,原来这才是绿药儿”。在人们呼喊时,他使出很平常的一招,探掌抓向舞者的绸带。舞者身体娇小,怎经得得起这股大力?单见她身子偏转,那名弟子劲力微吐说:“小心了”。他将舞者身子扶正,手掌力透舞者的后背,舞者但感觉拿花粉的手一麻,花粉落地。这一变故唐州脸上不悦的说:“技艺未成,在这丢人现眼,还不退下”。范退思:“她舞动甚是精彩,难免失手,不碍事”。唐州冲施救的弟子说:“幸赖你出手,天枢道人才有惊无险,你是谁人门下”?弟子说:“小人是天魁道人的弟子”。唐州:“下去领赏”。弟子放开舞者说:“谢赏”。说完领着另一名弟子走出厅堂,在最后的弟子也悄悄走出。绿药儿向唐州望去,唐州说:“还不向天枢道人赔罪”?绿药儿面红耳赤谢罪而出。
范退思见小二回来问:“好点了吗”?小二:“嗯,好多了”。唐州:“刚才愿我招待不周,小二兄弟既然已经回来烦请喝了这杯酒”。小二刚想说话,单手捂着肚子说:“不好,又疼起来了”。范退思张口想要训斥,猛觉得自己腹中刺痛,也说:“我也肚子疼的要紧”。唐州皱眉说:“这是怎么回事”?范退思:“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好食物,我同小二一起去,失陪了”,说完他领着小二出了席间。喜娘见喜宴继续,便告辞唐州闪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