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仁之战马奔行正速,陡然间前路被围,嘶鸣一声。他左拳勒紧缰绳,战马前蹄弹起,三骑中间的骑兵战马前腹被铁蹄蹬开,那人战马呜呼,扬天向后抬起脖子,兵士缰绳滑落向后躺去。左右两骑兵一刀攻于仁之右肋,一刀砍他肩头。
于仁之钢刀一扬,砍他肩头那人顿觉手中一轻,钢刀被大力崩飞。他护盾脱手,砸向于仁之面门。右肋的刀尖离他不到两寸,盾牌裹着劲风,急若流星,同时而到。于仁之左手二指捏着那人刀尖,大喝一声,那人身子被举半空!
于仁之向后一躺,盾牌边缘将飞起的那兵拦腰砍断。那挥盾之人,吓的脸色发白,愣在马鞍上。于仁之单脚挂在马鞍上,脚力稳住战马,一拳拍中那发呆骑兵小腹,那身子如一道鼓风的小舟,向后直线飞去,撞飞两兵,后背落在一株古松上,吐血身亡。
他催动战马,向第二圈三骑兵冲去,控制马头一偏,单刀大力纵横,转了一个圆,将三兵头颅齐刷刷斩落。紧接着于仁之一带缰绳,向下一圈骑兵杀去。左右翼同时分开,白夜行在成阵之前,神行步游走如电,冲百名骑兵而去。他身形太快,快的兵士们来不及挥刀砍他,出手将百余兵的缰绳连在一起。
百兵抖动战马,战马原地打转,四蹄裂土,范围越走越大。马上的兵士呼叱不绝,后方左右的六百兵阵型大乱。白夜行嘿嘿一笑,挥盾牌,出左拳,星步狂乱,整个围绕的骑兵团死伤不停。
范退思落在地上,三人对分散一半,他双脚左击右突,体内真气弥漫而外,竹杖招式连绵不绝。但见杖去如大海无量,杖横若铁索寒江,杖斜似冰挂百川,杖回似白兰叠翠。他竹杖如匹练,杖影飘飞,或挑、或劈、或点、或刺、或勾。
成阵一百的三人玄甲重骑,惨叫声响彻整个松林,身子若雨点打芭蕉,动人心魄。绿药儿不由的赞叹道:“敌方只有三人,却又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范退思不死,唐州主人的雄图霸业,只不过一场幻影”。
她吹起尖锐的一声哨子,后方所有七千骑兵,缓缓而动!松林被如雷的啼声震动,松针瑟瑟而落!范退思看向于仁之和白夜行,最先的三千骑兵,被三人几尽灭绝!左、右、中路倒毙的战马和黑色玄甲及钢刀碎片、断肢腐体,堆满松林古道。
尚有百人骑兵,分成三队,冲三人挥刀执盾杀来。范退思收回竹杖,双脚布满真气,身子飘飞马头,一脚踹死一人。于仁之舍弃战马,白夜行从下而上,三人好像事先演练一般,各自凌空,出双脚击毙百名骑兵。
于仁之在空中一转,身子急坠向下,双脚连踏三次,回到中路。白夜行如鹤般,飞回左边,范退思手握竹杖,向后倒掠,于仁之、白夜行双脚一错,范退思停在二人中间。三人浑身满脸是血,相互对视,纵声长啸不止。
笑声未歇,七千玄甲重骑,在林间穿行,疾驰而来。三人停住笑声,范退思冲口说道:“助我施法”。于仁之、白夜行双掌徐徐施展,抵在范退思双肩。两股真气,渡向他气海。范退思双指并拢,在空中结印,口中真言吐出。
不大的风骤停!七千骑兵,离三人不到三丈。松林的古松,突然颤抖起来!地上的碎裂玄甲和钢刀剧烈晃动。骑兵队不到一丈,范退思吐出最后一个字,半空中的符光华大作!红色霞光,仿佛被那符全部吸收。
绿药儿闭上双眼,七千骑兵,有千骑被灼瞎眼睛。三千死去的兵士玄甲、钢刀、断刀拔地而起!于仁之、白夜行内力加速,那符更加耀眼,夺人心魄。玄甲、钢刀、断刀等物,排成一个半圆,将三人笼罩。
范退思:“走也”。他右手握着符,如巽风般冲出,大松树遇到红光流动的半圆护甲,脆然而断。挡住去路的五百骑兵和战马被半圆护甲尽数冲飞。白夜行、于仁之看着范退思放佛握着霞光,势若奔马,冲出众军包围,向汴水关方向而去。
奔了一刻钟,范退思手中光芒减弱,他冲二人说道:“收”。于仁之、白夜行撤掌,停住身形。范退思向前冲出一丈,口中真言念动,右手朝前一挥,红符带着半圆护甲,向前而飞。范退思向后连退七步,符消散,半圆护甲跌落地上,叮叮当当不绝于耳。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请关注 WwW.44P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