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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我说这么多,不是要让你觉得内疚,而是想你能体会下他此时的心情,不要怪他好吗?那年,我给你取名许若,就是想许你一生安若,或许,找个平凡的人,从未认识过的,那样你才能安若幸福。”
后来,他把我一路送到省城公寓楼下,然后写了个地址给我,让我有事打他电话,最后抱了抱我说:“若若,保重。”如上回在机场分离时一般,但这次换我看他离开。
我想我是有些明白子杰的意思的,他说了那么多,是想告诉我不要再去怨恨,也不要再去责怪,这一次许子扬是确确实实放我自由了,他再不会偷偷躲在某处干预我。彼此都爱得累了,所以只有松开手,才能再度张口呼吸。
我如常的开始生活,摒弃一切与政界有关的新闻。渐渐的,习惯一个人在学校里行走,习惯一个人理清自己的一切,习惯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习惯一个人穿梭在这诺大的城市。
却不习惯在黑暗中安静的清醒,要再入睡很难很难;不习惯在人群中低调的行走,面对别人的热情时无措之极,这个别人,包括我父亲。
在那之后,他常常借着余乐的问题来找我,说是想从我这里学习一些针对青少年心理的处理方案。可怜见的,我不过是个还未嫁出去的剩女,如何知道要怎么教育叛逆少年?
忍无可忍下,我对他低吼:“不要再来找我,余乐是你的儿子,我哪管得着他啊。”父亲睁大双眼看着我,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覆灭,最后耷拉着脑袋,“我知道了,小浅,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你......自己多注意身体,你的脸色很难看。”
回头一照镜子,那镜中的自己苍白的像纸,眼窝下是彻夜难眠的青黑痕迹,脸色还不真是普通的难看。终于,我推开了惠芬办公室的门,靠在门板上,如苟延残喘般:“惠芬,我来找你了。”
惠芬的大门自然对我敞开的,但是我的心门却难打开,几次下来,惠芬挫败地对我说:“浅浅,你若不自己打开那扇门,谁也帮不了你。前前后后,我问你什么,你都是静默不言,症结在哪,我无从得知,原谅我没有读心术。”
我被她给逗笑了,斟酌了下,把心一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我和许子扬的事原原本本讲给了她听,中间只剪除了许家内部的相关事宜。她听完后,也忍不住唏嘘道:“真没看出,你的心中藏了头巨兽。”
我挑了挑眉,问她:“我这种情形,该如何治?”
“治不了。”她给出结论,在我瞪眼中,又微笑着道:“其实你是个很强大的人,这个强大不在于你的人,而是指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你能在剧创过后自我修复,仍然能够做到保持本心。每一次,你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治愈着心口的伤,偶尔的迷茫只是一时困境,但你都能正确地走出来。”
“按你这么说,我根本无需找你了?”
“不,你不找我,不把所有的事吐露一遍,怎么剖开自己的心看清你想要什么呢?”
“我不懂。”心理师讲话都这么深奥的吗?微微有些不耐烦,尽管面前的是惠芬,她那般笑得笃定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十分愚蠢。
“好吧,我讲白一些。”惠芬举手投降,“我问你,在恢复自由后,没有任何人再来束缚约束你,或者参与你的人生,你觉得大松一口气吗?”
摇摇头,我觉得越来越窒息。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可有留意身旁英俊的男士,准备开展平凡的生活呢?”
再度摇头,我的身旁除了已婚人士,就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都不英俊。
对,不英俊是关键。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他吗?”
这次我没有再摇头,而是神色怔凝住,爱他吗?爱或不爱,似乎很简单的选择题,可是我迟迟做不出选择。惠芬失笑地摇头:“好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爱他。你离了他根本就没法生活,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心,无不在想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他?”
“找他?我可以吗?可是他对我说......”
“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