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紫七煞一直在奔波,似乎是为了赦免帖。”
龙神恍然大悟一般:“对对对,本王记得还有天魔族赦免帖的差事。她寻找同伴找的怎样了?”
“属下一直都有派人跟踪,可紫七煞行迹隐蔽,对魔族归位又三缄其口,属下会禀告伽流大人,继续派人追查。”
真龙大笑两声,幸灾乐祸:“紫七煞也挺倒霉,被分派了个‘赦免帖’的任务,活该累死她。”它“哼哼”笑两声解气,“这都换了几个世界?魔族的圣血也不知道传了几百代人,子孙后代散落整个大洲,怎么可能按时找到所有继承圣血的魔族?依本王看八成是紫七煞惹恼了魔族头子,才被分了个累世的苦力来做。”
真龙得意洋洋,继续说道:“若遇见紫七煞就传话于她,本王这龙宫里有几件宝贝能帮她找到圣血所在,必定会省去她不少功夫她也一定想赶紧完成差事回家去休息睡觉吧。不过,要想交换,得先把‘困字诀’撤了,放本王出去。”
“是,淅听令。”那个暗守血鳞人点头答道。
我暗想,这个跟真龙狼狈为奸的家伙原来叫做“淅”。
脖子酸溜溜,腿完全僵硬掉,身子扭成很难看的姿势,我坚持住继续听墙角。
“龙神大人,有一事倒也并非与紫七煞不无关联,”淅犹豫了一下,说道,“上月与血鳞人叛徒交战,属下听到些消息,虽可能并不属实,但还是要向龙神回报。”
真龙抬起一只眼眼皮:“什么事?他们不是打输了吗?首领抓到没有?”
“属下办事不利,首领逃掉了。”淅赶紧请罪,“不过副队长涯已战死,叛徒的势力削弱了一大半。”
“本王听伽流说过,涯是死在了你手上?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嗯,你年少有为,怪不得伽流对你这么看重。”
淅谢过龙神,又道:“可近来又有传言,中间派有倾向叛徒一边的趋势,如果他们两派联手,只怕对龙神大人不利。”
“他们自称什么来着?弑龙派?”真龙冷笑一声,“又不是御龙人,有什么本事杀龙?才活了几十岁的毛头小子?本王几万岁了,随便做个梦都比他们八辈子祖宗的命长?不过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叫嚷嚷罢,要不是吵得本王不得片刻安息,就随他们去。联手又怎么的?就算能找到龙宫所在,宫殿周围的九木阵是他们闯得进来的吗?还有中间派,原本不是安安分分的,本王最近正打算给他们封些奖赏,这么快也要背叛本王了?”
淅解释道:“中间派都是些墙头草,听了叛徒们造谣,也相信龙神不肯破除血鳞人诅咒的荒谬言辞。中间派为首者名为‘渲’,原本与伽流大人是莫逆之交,但后来信了弑龙派首领‘汶’的胡言,以为龙神大人要生生世世禁锢血鳞人。加上得知紫七煞手持赦免帖寻找天魔族散落的同伴,这才生了背叛之心。”
真龙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有些失望:“这跟紫七煞怎么有关系了?赦免的是魔族,龙族血鳞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跟紫七煞手中的赦免帖有关。属下听闻,赦免帖乃是赦免第三世拒绝跟随天魔滇鸢归位,因而流落世间的魔族成员,据说在赦免帖上书写下罪人的名字,便可洗去此人前生、今世、和来生所有的罪过,于是汶和渲等人便以为找到赦免帖清洗掉魔族罪过的方法,他们也能将自己体内的血咒清洗。在上古时期,龙族与魔族本是一家,他们声称魔族的赦免帖也能赦免血鳞人。汶一直派人寻找紫七煞,属下私自揣测,可能有夺取赦免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