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太宗的声音怒气冲冲。
她吓得马上又伏下了身子,跪在地上惶恐地道:“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不过,臣妾恳请皇上明示,臣妾,到底所犯何罪?”
太宗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拼命压抑了自己的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惠婕妤,朕听说,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是不是真的?”
她闻言停止了磕头,惊愕地直视着皇上,道:“呃,皇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太宗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升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你这是承认了?”
太宗都快要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徐惠正了正衣冠,朝皇上行了一礼,平静地道:“皇上请息怒!回皇上,臣妾入宫之前,尚在家中的时候,确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臣妾与他,十分要好,常常一起吟诗作对。只可惜……”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睛,继续道:“只可惜,哎,好景不长!不料,他,竟,竟少年早夭。如此一个有才华之人,真是太可惜了!那日,我与武才人聊天,不知怎的,还说起过他呢!对了,皇上,您是如何得知此事,又是为何,好好儿的,忽然提起这样一件儿往事?”
太宗闻言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在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儿的,那日刘才人,她无意中经过你得房间,大概正好听到你在说及此事,话儿听了个一半儿,就来朕这里搬弄是非,真是该死!哎,害得朕,朕差点误会了你!”
这太宗,方才在听徐惠讲述的时候,心下早已是思量过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儿,那她此刻一定是百般抵赖,断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承认了。后又听得此人已是作古,这心中,总算是释然了。不过……
“惠婕妤,方才朕让小德子去传你,你为何迟迟不来啊?还跟朕要什么手谕?”
徐惠羞涩地一笑,面儿上飞上两朵红云,娇声道:“皇上,您这个时候,突然传召臣妾,臣妾可是毫无准备啊。臣妾私心里以为,来见皇上,怎能不细细打扮了才来呢?于是,便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让德公公,来跟皇上要个手谕,好寻得时间,对镜贴花黄,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皇上。臣妾有欺君之罪,还请皇上恕罪。不过,为此,臣妾还即兴写了一首诗,请皇上过目!”
徐惠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一副卷起来的、似乎墨迹还尚未干透的纸,双手捧着,呈与皇上。这,自就是武兆口授,徐惠亲自执笔的那首《进太宗》。
太宗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写得好,写得好啊!哈哈!惠婕妤,来,快快起来。”
太宗亲自上前扶起了她。
原来是刘才人!还好太宗,看样子并不知晓,避孕药之事,否则,她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刚站起身来的徐惠,又立刻跪了下去,恳切地道:“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儿,还望皇上能够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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