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放下手中的活计,望着风尘仆仆的南山,笑道:“吴总,真是辛苦你了啊,快快请坐。”
“呵呵,没有。只是,想把事情做得圆满一点儿,所以费了一些时间。李泰那边也是想着一击得手,所以花了很长的时间,计划得很是周密。我呢,则用了一点法术,李代桃僵,用一个已死之人替代了真正的承乾。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死了的人便是‘承乾’,太宗亦得到了消息,已下令将他的尸体运回到长安来了。也真是难为这李泰了,他竟然将这‘承乾’伪装成了自然死亡的样子。”
武媚闻言点了点头,道:“那,真正的‘承乾’,现在怎么样儿了?”
南山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哦,承乾经此一劫,变化很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对的,决定痛改前非。我已经将他安置在了一个秘密所在,除了我之外,谁也找不到他。他自己也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说既然现在已经是庶人了,自是应该隐姓埋名、默默无闻地过完一生会比较好。他十分感恩,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还能过上平淡无波的日子。”
武媚闻言频频点头,欣慰地道:“嗯,那就好,那就好啊。”
“阿真,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你怎么样?”
南山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关心。
“嗯,我还好,孩子已经生了……”
“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如从前啊,我来替你把把脉吧。”
武媚默默地伸出手腕,南山搭手上去,诊了片刻,惊道:“阿真,你,你又有了?”
“嗯。”
武媚红着脸羞涩地道。
“根据脉象,你第一胎生完之后,曾经有一段儿时间,身体状况十分得不好,现在既是又有了,自要好生注意着才是,等下我便开个方子替你调理调理。”
“是的,忠儿生下来之后,我便让振抱走了。现在,已是找了一位稳妥之人善加抚养。刚开始,我十分,十分思念于这个孩子。后来,振拍了孩子的一些照片给我,加上很快又有了这个孩子,方才好了些。”
南山点了点头,脸上都是疼惜之色,口中道:“阿真,你可是要注意啊,今后不可再这样儿了啊。否则,你这身子会吃不消的。”
“嗯,我知道了。”
公元644年(贞观十八年)十二月辛丑,李承乾卒于黔州。
太宗得知了承乾的死讯,伤痛欲绝。
没有想到,如此,竟还是没能保住承乾一命。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他百年之后,到了地下,要如何向长孙皇后交代啊。
太宗为之废朝,并葬之以国公礼,希望可以略微加以弥补。
太宗的伤心,武媚自是竭尽所能地加以劝慰。
这,多少让太宗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然而,这样的打击,还是让太宗又明显地憔悴了许多。
武媚看着太宗的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
太宗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离自己而去,遂对被贬的李泰倍加照顾并严密保护,绝不允许他再出事。
就在武媚又一次因为肚子太明显,不再方便出入,准备向太宗告假暂停按摩的时候,她发现她不用告假了。
因为,因为太宗要离开皇宫,离开长安,御驾亲征。
贞观十八年,公园644年,唐太宗以高句丽摄政弑主虐民为由,亲率六军,从洛阳北进,率兵攻打高句丽。
太宗讨伐高丽,命令李治留守定州。
等到太宗确定了发兵日期,李治心中担心太宗的安危,也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然而,屡劝无果,只得整天啼哭。
后来,他提出请求驿站飞马传递自己生活工作起居的表章,并传递边境情况的报告,以便互相安心。
太宗感动于李治的真情,同意了。
然而,太宗东渡辽水以后,由于遭到高句丽的顽强抵抗,唐军在安巿城(今辽宁海城南营城子)久攻不克;加之气候转冷,草枯水冻,粮草不继,兵马难以久留,只得下诏班师。
等太宗班师回并州时,由于水土不服,加上连日里舟车劳顿,太宗生了一个大毒疮。
李治竟亲自用口吸毒脓,扶着车辇步行跟从了几天,这样一路回了长安。
武媚这些日子就安心地养胎,南山道长定期来为她诊脉、开方调理身体。
时间过得很快,等他太宗和李治班师回朝的时候,武媚又快要足月了。
回到皇宫之后,在李治的精心照顾下,太宗的毒疮亦好得差不多了。
对于李治的真情流露的孝心,太宗感觉非常之欣慰。
听到武媚快要临盆的消息,这二人自是都十分高兴。
只是,这太宗经过这一番折腾,本就内外交困的身子更加是被掏空了,显得格外得憔悴。
武媚算了算日子,太宗,这离他的大限,亦是没有几年时间了。
这些年相处下来,太宗一直对她都十分之好,武媚想到这里,心中万分得难受。
不过,对此,她,亦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看着太宗一天天地憔悴下去,直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