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了画纸上的温衍很久,苏九扬唇一笑。
此时此刻,温衍那个男人恨不得想杀了她吧,自己娇滴滴的老婆碰得却吃不得,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苏九猜得没错,淋了数桶冷水的温衍气急败坏地连夜叫百宝斋的老板进侯府把他腰间的贞操带摘下来。
老板却诚惶诚恐地说钥匙在九公主手里,他也没办法,除非叫铁匠去弄开。
这么丢脸的事情温衍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晓,当即挥退了百宝斋的老板,脸色阴沉地在书房里来回焦躁地踱步。
他太大意了,以为那个草包九公主只垂眼他的美色,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恶毒,迷晕他,给他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叫他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
不行,他得把钥匙要回来!
打定主意的温衍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了公主府,拿着手中的银枪,把上前阻拦他的护卫打得满地打滚,直接踹开了苏九的闺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手中亮晃晃的银枪冷酷地朝榻上刚被吵醒的苏九扎去。
眼见着危险来袭,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往旁边一翻,险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恼怒地跳下床去,冷笑。
“侯爷你这一大早地想要行刺本公主吗?”
太暴力了,枉为他生了一副漂亮的面孔,却做了最不漂亮的事。
“把钥匙拿来!”温衍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半身只穿一件肚兜,下半身只有一条亵裤的苏九,脸色更加不好看。
果然是花痴本色,穿成这样想勾引他吗?
只可惜他对她没兴趣!
“侯爷说什么呢,本公主怎么不明白?”苏九拢了拢背后如瀑的青丝,风情万种地走到温衍面前,无辜地冲他眨眼。
就知道他为贞操带的钥匙而来。
“别给本侯爷装蒜,你昨日干的好事不会不记得了吧?”温衍丝毫不为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残酷冷笑。
“你若不把钥匙给本侯爷,本侯爷就带兵去皇宫砍了皇上的脑袋!”
“啧啧,侯爷你太暴力了!”苏九轻轻一笑,杏眼露出一抹不羁的张狂来。
他有没有点新花招,逼宫有意思吗?
叫来小桃,苏九似笑非笑地挣脱了温衍的钳制,拿过小桃手中的画纸往温衍面前一摊,笑得无比灿烂。
“侯爷尽管去砍了我父皇的脑袋,本公主呢,不介意把这画流入民间,让一干怀春的少女好好欣赏一下侯爷你阳刚健美的体魄。”
威胁嘛,谁不会!
瞪着苏九手中的画像,温衍暴怒地冲上前去把画纸撕了个稀巴烂。
她昨日竟然扒了他的衣服画他,简直可恶透顶!
“小桃,去拿一堆给侯爷撕,如果侯爷撕得还不尽兴,叫他们多临摹几百份,让侯爷撕个高兴。”苏九微笑地抿唇,小模样无辜地要命。
小桃很快拿来了一堆一模一样的画纸来,温衍从早撕到晚,终于崩溃哀嚎了一声,拿着银枪火速逃出了公主府。
“温……”回来的裴元诤见温衍神色痛苦地从公主府冲出来,便抬手去叫他,奈何温衍只沉浸在自己崩溃的情绪里,对裴元诤视而不见。
见此,裴元诤冷了脸色,脚步略显匆忙地走进了公主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