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三代的孩子,小时候其实很长时间都是和她爷爷的马儿度过的。老一辈带兵打仗确实都还是骑着马的。
现在,顾白徵未必不想和野狗谈和,可是野狗们也表示了,我们好饿。
顾白徵想,割肉喂鹰这种事情是圣人的做法,她是个普通人,她只想好好地活着,一点痛都不想忍受。
于是顾白徵和野狗谈不来,但是空这样走位,对马儿的体力消耗太多。事实上,在顾白徵出来之前,马儿已经自己躲避了很长时间的。
顾白徵想了想,学了学更高等级的动物叫。但是没有表达任何意思。只不过是想吓吓那些野狗。
野狗确实退却了。
他们追顾白徵的步伐慢了一点,分出一点精力去观察有没有食物链更顶端的动物出现。
顾白徵心里笑了笑,应该不会的。因为食物链更顶端的动物不仅仅会伤害野狗,也会伤害顾白徵。
凭借多出了的这一点点的优势,顾白徵总算是指引着马儿甩掉了那些野狗。
顾白徵回头给野狗兄们一个飞吻。
然后还没浪起来,她就突然从平地上消失了。
为什么会从平地消失?顾白徵想,果然人是不可以浪的。地上一个陷阱,要是顾白徵之前注意一点,未必发现不了。因为陷阱有点拙劣。
但是顾白徵一个飞吻还没飞完,就连人带马一起陷下去。
然后头敲到石头昏了过去。
野狗们看着顾白徵浪起来有突然消失,兴奋啊。一股脑的跑过来围着陷阱转悠。
动物都是有智商的,这点科学家都不能否认。然后大家围观了顾白徵一会,就散去了。这陷阱是谁布的,野狗们也知道。
嗯,恶有恶报。虽然顾白徵没有怎么它们,但是彼此算不上朋友,野狗们围观了一会,发现顾白徵昏了,嘲讽无效,于是纷纷散去。
顾白徵假昏一次,真昏一次,也算是扯平了。可怜的是那匹马儿居然压在她身上,不过昏了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马比顾白徵先醒来,或者说马始终没有昏过。
陷阱上开始填土,像是要掩埋顾白徵。
这马好歹还记得顾白徵和它是一伙的,于是用头和脖子把顾白徵弄到背上,这下好,土块落不到马儿的身上了,全都砸到了顾白徵身上。
正好有一块小土块,塞到了顾白徵的鼻子里。顾白徵一个深呼吸。
“咳咳咳!”她强烈的咳嗽起来。这是要死。她努力呼气,把土块喷出。“什么回事?”顾白徵还迷糊着呢,抬起头一看。
然后迎面扑头盖脸下来一铲子的泥土。和顾白徵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顾白徵甩头。
“有病呢?”她对着上方叫道。
显然上方是有人的,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难道你有药?”
顾白徵总算是看清了现状了,大概就是自己和这蠢马掉陷阱了,上面的人在救她们呢。
“蠢马你没事吧?”顾白徵于是低头看看马。
马抖抖身子摇摇头。此时的土已经填了半个陷阱了。
顾白徵观察这陷阱,做得不算好,毕竟这样子猎物掉下来你怎么弄上去?填土是为了救她们,要是有那种网兜直接放在陷阱里,有猎物就缩起来,到时候再靠马用滑轮拉起来就好了。
顾白徵想着,劈头盖脸又是一铲泥土。她只得靠边站着躲避泥土。
她醒得晚,于是这陷阱填的差不多了。方法虽然土了点,但是有效,加上马儿机智还认识托起她而不是直接让泥土把自己埋了。
顾白徵想了想,也算是救命恩人,于是她从身上的麻袋里摸了摸摸出一盒子桂花糕分给马儿。
那马儿喜欢甜食,欢快的打着响鼻。于是顾白徵吱吱呜呜发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和马儿聊起天来。
完全不照顾外头的救他们的人是个苦力还在苦逼哈哈的填土。
顾白徵倒是想到了帮忙,可是自己在陷阱里,也帮不上什么,只能说出去的时候,给您做牛做马来世相报。
至于来世能不能遇到就另说了。
外面填土的人看到一人一马坐在地上开始吃东西聊天,也不恼,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填土,终于的终于,顾白徵和马儿来到了地平线上。
顾白徵看了救命恩人一眼。带着皮毛帽子,眼睛上挑,眉毛浓烈,像是画了京剧的眼影。精气神具足。
身上穿着的是黑熊皮子。顾白徵猜的。现代一直在说保护动物,真正的皮草顾白徵倒是不怎么见过,但是总归知道,这人穿的是动物的皮毛。
本该对恩人的感谢到了顾白徵的嘴边变成了:“这陷阱是你的?”她的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