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骏说:“想必凤将军不是那种欺人妻妾的人,许是有什么误会。”
从渺摇摇头说:“你还记得风华哥哥的样子,纵使有误会,谁来补给风华哥哥一双腿脚?”
霍良骏沉默了。
从渺说:“若说世间有谁能救她,许是我爹,如今我爹就在我们脚下,让他且去跪吧。”
霍良骏问:“真的那么厉害?”
从渺说:“你该去问顾白徵她自己,何故要招惹那么多人,她体内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又都是极为罕见少有的,需要一个医术高超的人,辅佐上适宜的药材一点点解开。只可惜她时日无多。”
霍良骏一口饮下姜汤说:“渺渺,你真是个好姑娘。”
从渺不理他,自去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日,雨后初晴。霍良骏来拿伞。凤凯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跪着。
霍良骏说:“其实有一人可能能救顾白徵。”
凤凯唱说:“谁?”
霍良骏说:“姜风华。”
“他在哪里?”凤凯唱追问。
“青娥岛。”霍良骏说。
凤凯唱连忙道谢,不顾一身泥泞,飞奔回客栈。顾白徵已经醒来,安静的坐着,在窗边看下面逛街的男男女女。见凤凯唱回来问道:“你去哪里了?”
凤凯唱庆幸自己进来前换了衣物,他说:“随便走走。”
顾白徵说:“怎么不去药王谷了?”
凤凯唱说:“不去了,我们去青娥岛。”
这时候旁边雇来的大夫插口到:“青娥岛?你们去那处干嘛?”
顾白徵也问:“对呀,我们去那处干嘛?”
凤凯唱说:“找人。”
那大夫说:“青娥岛可不好去,不好去,恐怕你们要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找的人。”说罢,拿了凤凯唱打赏的金钱便走了。
顾白徵瞧着凤凯唱的表情问道:“是不是神医在青娥岛?”
凤凯唱说:“是。”
顾白徵说:“是不是要出海?”
凤凯唱说:“是。”
顾白徵哭丧着脸说:“我晕船。”
凤凯唱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于是凤凯唱开始为出海做准备,打听消息,于是才知晓,所谓的青娥岛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回来告诉顾白徵:“我打听了一下,青娥岛好像是个什么魔教的老巢。那教虽然散了,但是听说那里还盘踞了不少未明的黑道高手。”
顾白徵说:“很危险吗?”
凤凯唱说:“不知晓,但若是没有恶意,许是没有事情的。且去看看。”
没有船愿意前往青娥岛,没有船会前往青娥岛,众人都只听闻青娥岛的名头,却不知道到底岛在何处。
凤凯唱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青娥岛的接头人,据说是青要宫的教众,同意带两人前往。
顾白徵虽觉得不太靠谱,可是总归是个要死的人了,并不在意,况且,她根本说服不了凤凯唱。
她们在港口等了几乎半个月,才被那接头人叫走说今夜回岛。
是一艘大船,船上载满货物,顾白徵和凤凯唱跟着人走,只觉得船上的人也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异。但隐隐间又觉得内力流动。
顾白徵能感受这些,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她握紧了凤凯唱的手。
船开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那接头人递给凤凯唱和顾白徵一人一只麻袋,说:“把头套起来。”
凤凯唱皱皱眉,没有拒绝,顾白徵也照做。然后套上麻袋的两人便被打晕了。
等两人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陆地上。
凤凯唱蹦起来,险些撞到头,顾白徵便也被惊醒了。她爬起来看窗外。正是海边的风貌,小孩子在沙滩边玩耍,妇女们在编织渔网,男人们一边聊天,一边摆弄渔船。
“这就是青娥岛?”顾白徵问凤凯唱。
凤凯唱摇头说:“不知。”
两人对视,携手推门出去。于是沙滩上的小孩子瞧见他们,转身跑远去了。
顾白徵和凤凯唱觉得奇怪,站了一会,并没有人搭理他们,于是只得主动去搭话。
凤凯唱客气的问一个编织渔网的妇女:“请问这里是青娥岛吗?”
妇女点点头。
顾白徵说:“这不像外人所说的魔教老巢。”她说话不经大脑,被凤凯唱捏了捏手掌。
妇女笑道:“魔教?噢,今日他们刚从未明回来,正在和教主清点货物,只剩下我们罢了。”
“真有魔教?”顾白徵眨眨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