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说:“其实我还挺开心的,虽然我不记得他们了,可是我看见他们着急的表情,居然觉得有点开心,我是不是太坏了?”
凤凯唱只是点头,抱着顾白徵点头。
顾白徵说:“换个人吧,你不说话怪没意思的。叫那个首富进来和我说会话。我居然认识这样厉害的人?”
凤凯唱终于说话了,他说:“我也厉害。”
顾白徵说:“是是是,我夫君最厉害了。”
凤凯唱闻言,推门的手顿了顿,终于笑着推开门,对着袁清点了点头。
袁清进门,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靠顾白徵特别近,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细细的看顾白徵。
他说:“你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顾白徵说:“据说摔下山崖的时候骨头尽碎,大概拼得不大好。”
袁清不接话。
顾白徵说:“你瞧着年纪不算大,但是却是最老练冷静的一个。”
袁清说:“毕竟我成家了。”
顾白徵张大嘴巴说:“呀,原来你不是我的老相好。”
袁清苦笑:“什么话。”
顾白徵说:“我失忆后看了不少《天人异闻录》,俱是说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一堆老相好藕断丝连,想不到竟有一个如此纯粹的朋友。给我说说我们的故事吧。”
袁清说:“那可要很久。”
顾白徵说:“你后面不是没人排队了吗?”她老早就看到游宁和姜风华走开了,想来是对听顾白徵遗言没有兴趣,于是便把袁清算是最后一人。
袁清便坐在椅子上给顾白徵说故事。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体验,一个人给另一个人说两人自己的故事。
直到袁清说道他成亲的那一刻。顾白徵才松了一口气说:“是个好结局。”
袁清点头说:“是,都说天人是来自未来的人,我想,你大概是知道我该有个怎样的归宿,才这样对我安排。”
顾白徵不否认,也不承认,她压根就不知道袁清在说什么。这句话后,气氛居然一时间十分尴尬。
这时候,姜风华敲门进来,端着一碗汤药。
顾白徵笑:“风华~”
姜风华可笑不出来,他身后的游宁倒是笑了,风华绝代的一笑,他说:“小白状态很好嘛~”
顾白徵眯起眼睛说:“啧,魔教教主游宁,大坏人。”
游宁吃瘪,瞪大眼睛。
姜风华说:“先喝药。”
顾白徵端着药碗,眯着眼睛一口饮尽,砸吧嘴然后说:“你们俩要和我说会话吗?”
游宁说:“起来走走吧,躺了这么多天,要生蛆了。”
顾白徵连忙跳起来,身手十分了得。
游宁对着姜风华一挑眉,姜风华苦笑摇头,然后说:“那你推着我走?”
顾白徵道好。外头凤凯唱瞧一眼屋内,虽觉得不大对劲,但是也不说别的,只说:“你将衣服穿好。”
顾白徵便乖乖的穿好衣服,她确实躺了太久了,更何况众人俱是得了她将死的消息,此时看着她活蹦乱跳,觉得有些恍然。
顾白徵一手推着姜风华的轮椅,一手空出对着游宁伸手问道:“你要不要我扶?”
游宁像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他说:“你吃药吃坏脑袋了?”
顾白徵说:“若是药的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咯?”
游宁眯起眼睛。顾白徵问:“这是我第几次喝人血了?”
游宁闭嘴了。这时候外头的几人才知晓顾白徵为何会突然变得状态这样好,只是,若只是需要人血,倒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
姜风华说:“喝人血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得意,只是最坏的办法续着你的命罢了。”
顾白徵说:“好!”
众人俱是不知道她说的好是什么。
顾白徵推着姜风华又拉着游宁走,到院子里,她抬头看看天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没人搭话。
于是寂静,院子里便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顾白徵说:“反正那药还没回来,姑且就这样吧,大家该干嘛干嘛,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这话倒不算假,只是未必死不了,只是此时才是真正的听天命。只是顾白徵一句话像是逐客令,众人也不好再围着她,更何况她此时的样子生龙活虎,倒也找不到在她周围照顾的借口。
若是说状态,姜风华、游宁和凤凯唱甚至带伤,反而更需要照顾一般。
于是,夜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