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曾子默将马甲包住我的情景,那种莫名而来的愧疚感,不断的鞭打着我。
“疼就说出来。”我迅速的拿着棉签,沾了药水之后,朝曾子默的背部擦去。
曾子默老老实实的趴在病床上,安静的有点不像他。
我的目光落在那大大小小的红肿上,用棉签轻轻地擦拭着。
寂静的医务室里,充斥着苏打水的味道。
我的耳旁有“扑通扑通”声音,我也不知道来自何处。
“我说,我真希望我一直都中蜂毒。”
我的手一抖,用棉签毫不客气的压在曾子默的后背上,随即就是一声狼嚎。
做室内设计这一行,可谓是长了不少眼界。有四五十岁的钻石王老五,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哪天心情好了,就会打个电话,找个借口要你陪着他吃个饭,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以为满世界的女人都要围着他们转。
还有的就是,攒了一辈子积蓄要装修房子的。对于这一种工薪阶层,我向来都是抱着给他们省钱来做的,可是他们呢?又想好又想巧,私底下还觉得我是想坑钱。
这几种人,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可是曾子默呢?他不属于其中一种,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总是欠收拾。
我以为,只要我暴力,他就会远离。
可是没想到,今天还害得人家中了蜂毒。
亏欠不是我的风格。至少,我得先解决了那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