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多伦多和中国时差是11个小时,现在,我们这是中午,那边,大概是夜里了……
吸了一口气,趁花自弃话还没走远,脑子发热,我打吧。
手机响了,是个好年青的女孩子接的,声音娇柔的要命:“哪位啊,找冷少吗?”
心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死冷唯别,你一天没有女人就会死啊!
真的想就此关机了,深呼吸,想一想,我又没有一次抓到冷唯别偷腥的证据,为什么那样不信他。
我吸了口气,只是淡淡的回答:“我是他姑姑,叫他接电话。”
“冷少,你姑姑说话好软啊。听得我骨头要麻掉了,嘿嘿……”
“谁他m这么无聊,冒充我姑姑,想死吗?”冷唯别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喝多了。郁闷,“他m的他m的”……他还骂习惯了。那个优雅的冷唯别跑哪去了。
我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不想。”这么凶,把我听到他的声音可能会有的感动全部冲光光。
冷唯别呆了一呆,很久没有声音,我只能听到背景音乐似的杂乱的声音,还有好多女人男人的狂笑,估计是酒吧。
过了一会儿,声音突然静下来,估计冷唯别跑到一间空房子里了吧!不过他的声音很冷:“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啊啊啊……好想大叫。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房。正想按平时的性子,说一句,我打错了。然后挂机。可是想到花自弃的话,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家伙要是不识好歹那就算了。
我没钱花了?……突然想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不行,好像不行吧。我脑子短路了吗?
我想你了?……这话也太肉麻了吧,估计冷唯别会吓背过去,认为我外星人附体了。
我,我真的无话可说。两个人僵着。过了一会儿,我硬是想不出一句自己不失面子,又能把话题接下去的话。所以,我就只能说最差的一句:“再见。”嗯,上次好像没和他说这一句吧,所以,现在补说一下。
冷唯别抽气,声音里满满的不能置信:“你那么远打越洋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一句再见?”
我给他来个默认。我就是这么神经,你能怎么样?
是我脑子进水了,才听花自弃的话给他打电话,这家伙在酒吧里和狐朋狗友加一色儿女人玩得性儿高得很,哪里稀罕接我的电话。
一听到冷唯别的声音,我觉得委屈。我才离开几天啊,这家伙又不知沾了谁了。这么不把我当一回事。
冷唯别在那边突然笑了,估计是气笑的……这电话,的确神经的很。
不过不管他是为什么笑的,气氛就好了一些。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这一次冷唯别的声音沉了一些,多了三分魅惑,又像是我熟悉的那一个了。
我想了想,咬了咬唇,高调的像我们之间那些不好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查勤!”
冷唯别在那边放声大笑,一直笑一直笑,害我还认为他会背过气去。
“好啊,那我是不是也要经常来查你的勤?”
互相的事儿,很公平。我大方地“嗯”一声。
冷唯别地声音又冷了下去:“你以为你是谁,李存在,你是不是高估了你的魅力,你认为你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能把你犯下的错都弥补了吗?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嗯?”
我的泪一下子冲了出来,又快又多……我是在自找没趣。花自弃的话是不错,只是不适合我与冷唯别。
大概是我这一次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吸了一下鼻子,冷冷地道:“我想我打错电话了,下次不会了,再见。”挂机。
手机响了,我不接。死人!
继续响,我拿起电话,恶狠狠地说:“还有什么事?”
对方迟疑了一下,确定似的问了一句?“存在?怎么了?”是林涵予。
“什么事?”我以问句来回答他的提问。
“哦,周末约你去滑雪。”林涵予说道。
“好。我去吃饭了。”我答应了,挂了机。
我站起来,走向小饭店,推开门,唉,不带眼,撞到了人。
我晃了一晃,正要闪过去,因为我们撞得并不重,但我的手被抓住了,有人用不流利的英语说着什么,我听不明白。
只是想挣开,这个人的气息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这里很热,比外面热好多好多,里面又很吵,气息也很乱,我觉得头好晕,想挣开,努力的,可是就是挣不开。我想到那边的一张空桌子边坐下,但是这个男人就是不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