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弼赞许道:“不管你是真的不怕还是装的不怕,倒像是我的弟子。”
南蔚这才没好气地道:“师父,您就快说吧。”
本尊是绝不可能惧怕什么为难的任务的,要本尊因为区区一介任务就变色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但若是你再磨叽下去,本尊就说不好会不会变脸色了。
骆承弼道:“你可知,本脉管辖之地范围颇为庞大,有近处有远处,更有许多矿脉之类。此前,你那好友便是接下了跟其中一处矿脉矿场有关的任务,去了一回,回来之后,那矿场中却是又生出了新的事端。而这一次,那些弟子在外逗留了许久,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此事蹊跷,并寻求宗门援助。”
南蔚道:“我师侄没事吧?”
骆承弼好笑道:“那些可都是你的师侄,你是在问哪一个?”
南蔚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问裴之衡。”
骆承弼道:“等你自己去了,亲眼一见不就知道了?”
南蔚懂了,也许会有什么变故,但裴之衡如今应该还是完完整整的。
骆承弼又道:“此番宗门是打算派人援助,如今本脉已经点齐了一些金丹期的弟子——对了,他们也都是你的师侄。不过为了带队之人,却又有些分歧,因此我就提了个建议。”
南蔚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师父,你提出由我来带队?”
骆承弼哈哈一笑:“不愧是我的徒弟,脑袋瓜子就是聪明。”
南蔚呵呵:“不愧是我的师父,轻描淡写地就给我找来了一个大麻烦。”
骆承弼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接下的。”
南蔚睨他一眼:“我又没说不接。”
这的确是个大麻烦,也是一件颇为令人为难的事情。
显而易见,南蔚将要面临一种窘迫的处境。
他修为不高,不过才是筑基八重,还是刚突破的;
他入宗时间不长,到现在也不过才两月有余,尚不足三个月,与其他弟子打交道的时候和次数都不多;
他天赋看起来不足为奇,甚至可以说很一般,灵根有三系,驳杂得很,相比之下,太一宗天赋比他好的大有人在;
然而他辈分却非常高,本宗的一些化神真人都是他的师兄,而这些化神真人的弟子们,不管是筑基也好,金丹也罢,甚至是元婴,都不得不称他一声师叔。
综合起来看,那些金丹师侄又怎么会真的把他当一回事?
就算那些人对南蔚并无坏心,但也势必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听南蔚的指挥,更可能是自行其是。
这样一来,南蔚这个带队之人,岂非是名存实亡,挂着这个名头反而有些水深火热。
不过……正因为此事不好办,南蔚反而有了几分兴致。
他到底是打算在太一宗好好待下去的,那么很显然,他就不可能脱离其他弟子存在。那么趁这个机会,南蔚也可以有选择性地与一些人相交,为融入太一宗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但这不表示他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南蔚便斜斜瞥一眼骆承弼,语气凉凉的:“师父,您是故意的吧?”
骆承弼则用一种“我就是故意的但那又怎样你打我呀”的十分讨打的神色看着他:“不错,我想着这次可是一个磨练你的好机会。”
南蔚:“……呵呵。”
开什么玩笑,本尊何须磨练?
哼,不过到时候也好叫你见识见识,本尊魅力何等无远弗届,定能将这个任务漂漂亮亮地给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