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这次总算是见识了异人的疯狂,以前谈起异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屑,除了阳光之外,很难有一个人入得他的法眼,当然,或许这其中也有杨天送的礼物让他很满意的原因。不过现在,异人在他脑中的映像发生了极大地变化。这个变化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若是真要形容,那可以说是从癞子变成了疯子吧!
那些守在外围的禁卫军已经麻木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击杀了多少异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眼前的肉体砍去,一刀……两刀……
忽然,那还在继续涌来的异人中发生了一些骚动,一些异人更是飞速的向两侧让去,禁卫军顿时觉得压力大减。
难道这些异人觉得攻不下来,打算退去了?几乎每个禁卫军心中都有着一丝疑惑。但很快,他们的疑惑解除了,因为他们听到了从南面传来的阵阵蹄声,而南面,正是从洛阳城过来的方向。
这些禁卫军就算是用屁股去想,也能知道这时候从洛阳城方向过来的不可能是友军,既然不是友军,那就只能是敌人了。而这从蹄声上判断,这过来的人绝对不是少数。而且在洛阳城军队中,能成为骑兵的最低都是六阶兵,想到这里,这些禁卫军的心开始向下沉。
不仅是禁卫军,张让等人也同样听到了蹄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张让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悲凉之气。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在这黄河之滨,自己能往哪儿逃?若是沿着河道而行,必然被那骑兵追上,难道自己游过黄河?先不说自己会不会游泳,单单就这宽达十余公里的河面,就直接让张让提不起游过去的勇气。
很快,那支骑兵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为首那人大声喊道:“尔等速速让开,否则视为叛党,诛杀九族!……”
那些玩家一听,顿时纷纷让开,倒不是他们怕被诛杀九族,而是担心被划上叛党的记号。要知道现在西凉叛乱刚刚结束,若是被定为乱党,那就连一个靠山都没有了,到时候日子一定不好过。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就算他们不让开,也不可能从中获取到好处,他们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将那些禁卫军全部诛杀,而这支朝廷骑兵既然赶到,那后面的军队必然也会陆续赶来,到时候若发现他们居然与迎接皇上圣驾的军队对抗,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两相比较,玩家不得不让开。
那支骑兵毫无阻碍的冲到了那些禁卫军身前,而这些禁卫军虽然实力强大,却也不敢阻拦,若到现在他们还继续动手的话,就真的有些不识抬举了。其实说白了,他们都只是兵,听从将令的兵,而且他们现在还是与皇上在一起,这一路上也可以说是保护皇上,就算受到惩罚,应该也罪不至死。但若是继续向对方展开攻击,那可就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支骑兵的首领正是卢植,他或许也看出了这些禁卫军的想法,道:“你们还不快速速让开!到一旁休息!以你们现在的体力还能继续保护皇上吗?”
这话一出,暗中的意思却也是表明了态度,那些禁卫军也不是傻蛋,纷纷向两侧让去。
张让在看到卢植的那一刻,脸色就已经苍白得吓人,对那些让至两旁的禁卫军,却也没有丝毫责怪。其实此时他就算责怪又能怎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是此时最好的表述。
卢植与副将闵贡一起走上前来,卢植看了看正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汉少帝,立刻下去拜见,然而那汉少帝估计是被吓坏了,只是一味的哭。倒是在一旁年龄稍幼的陈留王道:“卢大人请起!”
“谢皇上,谢王爷!”卢植起身站立,这才看向张让,阴沉着脸道:“张让,你让皇上受此磨难,罪该万死!”
“大人,让下官杀了这阉人!”闵贡上前一步,拔出腰间佩剑,就要准备动手。然而张让身边一阉人却立刻扑了出来,手持一柄利剑向闵贡攻去。
然而,这阉人那是闵贡的对手,被其两三招就给斩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