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墨倾将风衣往江刻胸膛一拍说:“拿着。”
在她撤开之际江刻下意识伸出手抓住风衣。没一点脾气。
墨倾不是购物狂相反她讨厌铺张浪费衣服鞋包一律按需购买。导购们任何称赞和劝说都入不了她的耳。
逛下来不到两个小时墨倾东西买齐了。
江刻成了拎包的。
“澎忠知道你翘班出来提包了吗?”墨倾手里捧着一杯橙汁打量着江刻神情戏谑。
江刻神情淡漠:“你可以告诉他。”
“澎韧怀疑你被下降头了想找人驱邪。”墨倾想到戈卜林提过一嘴的事勾唇“你真没被下过降头吗?”
她一直想不通江刻在江家、墨家、公司时为何非得装成人五人六的。
“没准。”
江刻说了个墨倾意料之外的答案。
墨倾怔了怔咬住吸管慢慢喝着橙汁不再调侃他了。
——有没有可能江刻也察觉到什么呢?
念头一闪而过墨倾没有深想。
下午墨倾和江刻回到江家。
墨倾刚坐下来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消息爆炸了。
全是学校的同学、老师问她为什么退学了。
她懒得翻一条消息都没回关了手机。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从中拿出几个小瓷瓶。这些都是她最近做的内服外用的都有但没什么奇效就治一些小病罢了。
毕竟药材都是从回春阁拿的便宜又大众翻来覆去玩不出新花样。
炼药治病光有医术没用药材也关键。
“叩叩叩。”
敲门声响过后门口传来陈嫂的声音:“墨小姐是我。”
“进来。”
门开了。
墨倾问:“什么事?”
“给你送点水果和牛奶。”陈嫂笑容温和端着木盘走过来“你学习辛苦要多补一补。今天放学挺早啊是放假了吗?”
“嗯。”
“墨小姐。”陈嫂将水果和牛奶放下整理了一下围裙说“就我风湿那个毛病吃了你的药之后果然好了。”
墨倾想起了这一茬。
陈嫂的风湿是老毛病了南方天气又湿冷一降温、下雨她就风湿痛。墨倾最近在调药就顺手给她调了一点。
“谢谢啊墨小姐。”陈嫂感激道。
“没事。”墨倾说顿了下拎出两个小瓷瓶递给陈嫂“这是给江刻的。他偶尔会头疼等我走后你再给他。”
陈嫂惊讶:“你要走?”
“嗯。”墨倾颔首。
陈嫂犹豫了下没追问什么只是接过小瓷瓶回:“好的我先替江先生收下了。”
……
陈嫂走后墨倾继续捣鼓她的药。
缺病人缺药材。
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
墨倾叹了口气。
是该考虑换个职业了……
天黑后墨倾踩着点离开卧室准备去吃饭。
一开门就瞧见从隔壁书房出来的江刻。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忽而有些微妙。
墨倾顿了下主动打破这氛围:“我明天搬走。”
江刻有些意外眉头轻皱:“搬走?”
“你不是早猜到了吗?”墨倾反问。
——不是和好了吗?
江刻没有将话问出来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涨涨的他的眉头皱了好几秒越来越深:“往哪儿搬?”
墨倾说:“不用送会有人来接。”
“……”江刻表情微微一变半晌他语气冷硬地开了口“没想送你。”
说完他从墨倾身前走过浑身皆是冷气。
刚刚修复的关系撑不到半天倏忽间又回归原点。
墨倾莫名地看了眼江刻背影:怎么了这是?
墨倾是没法理解江刻的情绪转变的晚餐时江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墨倾也懒得费心思搭理他没再主动破冰。
爱咋咋呗。
吃完饭墨倾撂了筷子就走了。
正巧此时澎忠和澎韧来了江家。
澎忠是一开始就得知墨倾退学一事的澎韧是刚刚才知道于是趁着澎忠有事找江刻死乞白赖地缠着跟了过来。
他见到墨倾从餐厅出来嘴一咧露出两排白牙:“墨小姐!”
“墨小姐”头都没回压根没搭理他去楼上了。
澎韧的笑容僵在脸上。
澎忠斜眼看他:“让你跟过来。”
将笑容一收澎韧仰起头:“墨小姐肯定是被退学了心情不好所以才对我爱答不理的。”
澎忠拆台:“不要自欺欺人。”
澎韧狠狠咬牙。
很快江刻也出来了他见到澎忠和澎韧二人只跟澎忠说了句“书房说”然后就上了楼。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澎韧。
澎忠跟着江刻走了。
转眼间大厅就剩下澎韧一人。
澎韧生了会儿闷气掏出手机给戈卜林打电话寻求安慰。
“我正在狭窄昏暗的办公室里给我未来的下属写检讨呢”戈卜林不愧是好哥们儿用自己悲惨境遇安慰澎韧“有被安慰到吗?”
“……有。”澎韧一下子倒是同情起戈卜林来。
他纳闷:“你为什么要给未来下属写检讨?”
戈卜林说:“让她欠个人情嘛。”
澎韧认真地问:“她会觉得欠你个人情吗?”
“……”
戈卜林忽然特别受伤。
霍斯忽悠他帮墨倾写检讨时说的就是“墨倾欠人情”他当时真就信了。
可是以他对墨倾的了解——
墨倾完全不会当回事啊!
于是戈卜林和澎韧这俩被墨倾伤害的难兄难弟在电话里抱头痛哭。
澎忠是来跟江刻说“进第八基地流程”的一板一眼地说完后江刻就让澎忠离开了。
澎忠走时从大厅角落里揪住澎韧的后衣领把人给拎走了。
江刻在书房里待到十点左右。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烦躁和怒火终于散去了些江刻犹豫再三终于起身离开了书房踱步来到墨倾卧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