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归彻底冷了脸:“八哥,在我进京前我与表妹就成亲了,你记岔了!”
老实人温如生一听这话着急了:“你与小青妹妹有没有成亲我怎么可能记岔了,我别的不如十弟,记性可好着呢”
人群已是一片哗然。
“温侍郎不是说被林老将军逼着停妻另娶吗,原来没有与表妹成亲啊。”
“那我想不明白了,没成亲怎么非要说成过亲呢?在咱们大周,停妻再娶可是触犯律法的。”
一人摸着山羊胡子给出理由:“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看看站在林家老夫人身旁的两个小姑娘,再看看站在温侍郎身后的一儿一女,温侍郎肯定要为唯一的儿子打算啊。”
“可就算是庶子,作为温侍郎唯一的儿子,将来也会继承侍郎府一切,何必如此呢?”
“放在寻常人家如此,放在侍郎府可不一定喽。没听林家老夫人说么,便连温侍郎住的宅子都是人家林家的呢,温侍郎想把这些全给儿子能那么容易吗?”
“呵,男人!”
温如归已经听不进这些议论了,他死死盯着温如生,怒到极点。
分明叮嘱好的事,八哥是怎么了?
可他再怒,众目睽睽之下却无法发作。
这一刻,温如归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果。
“温如归,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又恨,又觉解气。
温如归竭力保持冷静:“八哥那日说撞了邪,莫非还没好,所以才记忆混乱,胡言乱语?
“撞邪?”温如生飞快扫温好一眼,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没,我怎么会撞邪呢!倒是十弟怎么了,为何非要说与小青妹妹成过亲——”
“八哥,你想清楚再说话!”
温如生吓白了脸:“十,十弟,你要我想什么?”
“你——”温如归气得热血翻涌,明白温如生指望不上了。
他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可这种时候哪有他查明白的机会。
万不得已,温如归喊了声温平。
温平低头上前,不敢看温如归的眼睛:“老奴在。”
温如归看向老夫人:“族兄沉溺饮酒,神志有些不大清楚。温平是我中举后就跟着我的,也清楚当时的情况,老夫人不妨先听他说说。我知道温平是我的人,说出的话难以取信,回头老夫人大可派人去温家村查验。”
以温如归当年的家境,自然是养不起书童的,中了举人就不同了,有人送金银,有人送田地,也有人送下人。
温平便是当地的员外送的。
温如归知道温平说出的话分量轻,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哪怕绝大多数人信了林家一方,只要这事有争议,就有理由前往温家村查问。
而外人到了温家村,能问出真相才怪。
这些年他给村中捐钱修祠堂,建学堂,外村人因为温家村出了他这个高官也不敢得罪温家村的人,可以说温家村人人得过他的好处。
他不信还有温如生这么蠢的人。
“温平,我与表妹成亲时你就在场,把当时的具体情形讲给老夫人听听。”
温平躬身低头,没有动。
“温平?”温如归突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温平抬头看了温如归一眼,额头冒汗:“老爷您是不是记岔了,您与青夫人没有成过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