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灞天表面上是责问,其实眼底的狠戾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如若这些人胆敢说不该说的话,死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人了,他们背后的家人,全都得死。如此一想,人人脸如怀疑。
七皇子凤紫赫更是笑着开口:“我说了江三小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们女人就是会多事。”
人群后面白野也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的左相西凌枫微眯起眼睛,一道幽然的暗芒射向海菱,若有所思的注意着场上的动静,如若他猜得不错,恐怕接下来还会有动作,一向漠然的人,此刻竟升起了些许的兴味,这江三小姐还真有些不一样,并不似传言那般,虽然胖,也没有那么不堪,甚至长得很可爱。
海菱走到了最前面,感受到人群中有一道慑人的暗芒射向自个儿,这光芒不同于一般人,有一种令人被看穿的感觉,似乎她所所做的事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这是谁?飞快的掉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黑压压的一群人,她哪里看得出谁是谁?
沁芳院门前,胭脂已奉了海菱的命令打开了门,请众人进去。
不过没人进去,既然三小姐在这里,那么房内怎么会有人呢?
众人纷纷笑着摇头,向海菱道起谦来。
谁知道谦的话没说几句,忽地从房内爆出一声尖叫:“啊,你是谁?你是谁?”
房内竟然有人,这下说话声道谦声嘎然而止。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房内又是何人,叫得那么尖锐,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海菱面不改色,一挥手吩咐胭脂:“快,进去看看房内是何人?”
“是,小姐。”胭脂一溜烟的闪进去,很快便走出来了,脸色难看的望向大夫人柳氏:“还是请大夫人派人进去看看吧。”
她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柳氏,柳氏一脸的莫名其妙,让她进去干什么?
这时候房内一道身影冲了进来,身上着凌乱的衣衫,手里还抱着外套,就那么惊慌失措的落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人自然是红芸,红芸一出现,不用大夫人开口,身后的数道抽气声响起,有人失声叫了起来。
“红芸。”
不说江府的人,就是这些夫人小姐的,也多认得红芸,此刻看到她的神情,心下了然发生了什么事?
这红芸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当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来。
红芸一看门前着站着很多人,脚下一软,直接的瘫到地上去。
这时候海菱陡的跪了下来,望向江灞天:“女儿请爹爹做主,本来女儿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想到有人竟然一再的陷害女儿,先是派人来暗杀女儿,暗杀不成,又派了个婢女在女儿的房间里做出这等下作的苟此之事,若非今天当场证明了这清白,只怕这黑锅便是女儿背了。”
明明是夏夜,很多人却感到周身的冷寒,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海菱那铮铮冷语,一字一顿沉稳有力,没有持宠而骄,字字有份量,所有人都望着江灞天,不知道这江家的大家长如何处理这件事,眼前的女子可不仅仅是江府不得宠的女儿,她还是大周的太子妃,江府的人竟然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太子妃,这可是一宗大罪。
江灞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漆黑的眼瞳涌起幽暗的光芒,望着海菱,眼神冽厉如刀,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可惜海菱一脸的无所知,好似不知道似的,望向廊道中的胭脂,一挥手,胭脂便从廊阶上下来,径直走了过去,望向七皇子:“可以请七皇子帮个忙吗?”
“好。”
七皇子领着两个手下跟着胭脂的身后,一路走到沁芳院僻静的地方,把那几个被打昏的黑衣人和丫鬟拽了出来,扔在众人的面前。
这下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慌了,没想到江海菱竟然有两把刷子,是她们大意了,竟然失手了,这些人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出她们吧。
沁芳院的院子里,四夫人杜采月陡的尖叫起来。
“老爷,你可要为菱儿做主啊,虽说她长得差一点,可是到底是老爷的女儿啊,又被皇上赐封了太子妃,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今儿个老爷处理得不能服众,只怕江府的名声可就毁了啊。”
四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既担心海菱又担心江府的样子,令人说不出什么来,其实海菱和她一起过来的时候,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这样做,只不过让事情更逼真,使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一些,江灞天这个混蛋是如何欺负她们娘俩的,平时装得道貌岸然有什么用。
再一个,女儿既然打算反击大夫人柳氏和江菲雪,她岂会不帮助她。
此时,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江灞天,暗夜中,江灞天的脸如锅底一般难看,其实他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气又恼,却也生怕这些人在外人面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本来不想当着这些人面前审人,可是海菱和杜采月全跪着呢?海菱现在的身份可是当朝太子妃,明面上他是不能得罪的,想到这,江灞天缓缓的走过去,伸出大手扶起海菱,沉稳的开口。
“海菱起来吧,爹爹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江灞天的话说得别提多僵硬了,海菱心知肚明,却只作不知,谢过了江灞天,起身后又走到一边扶了娘亲起来,然后和别人一般看起戏来,接下来的事可就是江灞天的事了。
江灞天扫视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又望了望沁芳院的一干奴才下人,脸上煞气重重,好似虎狼般嗜血,沉闷的声音响起来。
“说,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竟然胆敢动三小姐?”
江灞天表面上是责问,其实眼底的狠戾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如若这些人胆敢说不该说的话,死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人了,他们背后的家人,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