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抬头,将他的手从身后解了下来:“你饿了吧,载静念安还在饭厅等我们吃饭呢,我们快去吧。”
“好。”卫榷起身,扶着阮清穿好鞋子,这才任她挽着自己的手出去了。
卫榷今天眉宇之间很是凝重,吃饭的时候念安和载静都看了出来,也不敢插科打诨,乖巧的一口一口扒饭吃。
饭后他便出门了,阮清在房间里伴着灯看了半本书都未曾回来。
她有些担心,放下书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听着底下的人说,大人的马车停在府门口,回来了。
阮清跑出去接他,卫榷过来抱了抱她,道:“皇宫和武林的集会只会呆三周,这段时间我出门多带些侍卫,总是好的。”
阮清摆出‘yes,sir’的姿势:“是,我的夫君大人!”
她挽着卫榷的手,跨进了门:“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记得,把命留着的。毕竟,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人值得我留恋,有你,有孩子,有将军,将军夫人和一切一切对我好的人,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他们呢。”
“嗯,关于卫灵,我已经去找卫伯父谈清楚了,那边也会管着自己的女儿,尽量防着她不乱来。”
“那个卫灵的父亲,就是你口中的卫伯父,他……现在是唐门的掌门吗?”阮清问着,心里琢磨着不是卫榷的师父是想让卫榷做掌门的吗?
结果掌门没做,被阮清捡了,不但结了婚,生了娃,还与唐门的关系不曾亲近。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卫榷一把将阮清捞进怀里:“你要是想听,晚上我和你讲,嗯?”
“嗯……”阮清其实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有点微微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是让你伤心的事,那夫君可以不讲的。”
毕竟。
阮清并不像勾起卫榷伤心的回忆。
无论如何,
她都希望卫榷是开心的。
是每天心里丰满的。
“没事。”卫榷抬头,看了看满是星子的天空,似乎在遥望未来:“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是我的夫人,应当知道这些事的。”
阮清这下才将心松开,如果不是让卫榷想起来会戳心的事,那……她听听,好像也无妨?!
于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情,阮清回方就叫夏蝉捧了热水,洗漱干净躲进了被窝。
等卫榷钻进去的时候,阮清沾着枕头已经有些困了。
吹了灯,夜晚安静地不像话。
窗户里透着外头灯笼微弱的光。
一室静谧。
身边温暖。
阮清简直要被这种舒适的氛围中,睡意侵袭。
卫榷看阮清这幅模样,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道:“若是困了,便明儿再说给你听?”
阮清想着这不行啊,她之后只会更忙更困,此时不行更待何时。
她忙解释道:“不困的不困的,只是夫君的怀里暖的舒服。”
“嗯……”卫榷沉默了半晌:“该从哪里说给你听呢……?”
他脑子里理清了纷乱的思绪,这才道:“就从师父死后开始说起吧。”
“师父年轻时,也是个姣姣人物,一手创办起了唐门,因着暗杀任务不透风,做事爽快,很快,这个门派就名扬万里,卫伯父是师父的儿子,师父却并不想他做刀口舔血的工作,便没有将他收为弟子,只是好生养在身边,给足银子,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我才有幸成为唐门的大弟子。”
“嗯?不是说从你师父去世开始吗?”阮清的话刚冒头,就被卫榷打了下去:“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