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吃,谁给你的胆子,”一道咒骂声传来,吓得孩子飞快的跑到江南怀里躲着,显然这事经常做,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也如此暴躁。
“一个丫头片子,也配吃鸡蛋。”说完端起碗要自己吃,被江南夺过来,端到盼儿手里,安慰她继续吃。江南的碗里已经吃完了。
“盼儿是你的孙女,难道不配吃饭?我到要问问平时我做的针绣卖的钱还不够孩子的吃喝。”
江南忍不住厉声问道,关氏悻悻然的离开,看她的神色像是要出门。
原身叫乔新月,她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举人,早前,家里也是比较富裕的,夫妇两人也是恩爱有加,自从她的母亲得病后,家里为了给她治病,花了不少银钱,最后仍然撒手人寰。悲痛欲绝的乔举人,身体愈发不好,膝下只得了乔新月,一个孩子。
整个乔家只有乔举人和原身两人,相依为命,因着身体不好,没有及时赶上京城参加会试。想要参加又得三年,就这样,一面调养身体,一面要养大乔新月,时间不知不觉就从三年改到五年,八年十年,直到乔新月长到十六岁。
本来不算富裕的家,被一连串的看医寻药花的所剩无几,无可奈何乔举人只能在这泰平州定居下来。乔举人本家是在不算富裕的镇上,想要找一份能养家的活计,还能资助上京赶考的费用,却是艰难的。
好在乔举人认识不少的富家子弟的同窗,邀他到泰平州去开私塾,也算得心应手的事,不但能赚得学生的束脩,也不会停止学业。
名声上是举人,好处是能够享有免除赋税徭役的待遇,见官者不跪,口称学生外,其他并没有官员的待遇。想要更近一步还得要参加会试,上京赶考才行。
一般来讲考上举人的,都会有一些富商来攀附,只是原身的父亲太过正直不阿,行事讲究光明磊落,并没有接受这些人的好意。同窗有不赞同蔑视的,也有赞赏他浩然之气的。但大多数家贫的举人想要进京赶考,还是会接受这些富商们好意,算起来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乔举人在这些人算是独树一帜的,对自己相交甚好的一个姓贺的举人曾规劝他不要这样做,虽然他的家境比乔举人要好很多,但是钱财谁会嫌多,后来,两人就不大来往了。
日子年复一年的过去了,乔举人在这学管里比较看重一个叫关景明的学生。只不过这个人家境不知被什么原因败落了,孤儿寡母的,不由得多了几分照顾。
也是因为这个人,害了乔新月的一生。
“娘,我吃好了,只是爹爹回来会不会骂娘啊。”盼儿满脸害怕的问着江南。
祖母重男轻女也罢了,怎么一个举人父亲也这样,做了什么事情,让一个五岁的女儿怕成这样。
望着满手粗糙的手,手臂上还有着不知被什么烫的伤痕,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做这样的粗重的活。
“不怕,有娘保护你。从今以后,你跟着娘好不好?”江南暗暗的想着先解决眼前的困境,以后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很明显孩子跟着那对母子,能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