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李商隐。
……
“我才不会害羞!”
我深深地反驳郎墨楼,也不看看我都颓废成什么样了,哪还有害羞的心情。
“是么?”郎墨楼反问,声线中带着淡淡的喜意,“那你离我近一点。”
本来我也没觉得我害羞,但是被郎墨楼这样一问,再直视他那双满载雪光的冷眸,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原本凝滞在我指尖的滚烫就顺着我的双臂爬上了我的脖颈,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耳根。
我不禁感到有些窘迫,正想抽手逃避,不料郎墨楼眼明手快,抢先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
“乖,就这一次,”他认真地凝睇着我,沾满泡沫的唇角饱含着浅浅的笑容,“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郎墨楼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眼带笑意的,只是在我听来,却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就好像……
好像真的是第一冫欠,也是最后一次一样。
我怎么回味这句话,都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诀别。
可郎墨楼他也没再说什么,趁我不言语的空隙,便捡起被我放置在一旁的剃须刀重新握进了我的手里,并带着我的手开始轻柔地一下下在他的双颊下划出轨迹。
不过还没刮两下,他就停下来,对我用平声说道:“离我近一点。”
郎墨楼他现在岔着双腿,弓起着两只膝盖,我就蹲在他两条腿之间的空荡中,鉴于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拿了,索性我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并用膝盖蹭在地上向着他挪近了一些。
“再近一点。”谁知郎墨楼对我们的距离仍然不满意。
我便又蹭了蹭膝盖。
“还是不够近。”
我的天,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再向前挪近了,如果听他的话继续往前一些的话,那我的双膝就要碰到那难以启齿的方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