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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家住在那里啊?”
“就在前面了!”“那里了啊!”“就是在前面啊,你没有看见了吗?”所在这个地段,慕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到这里的。人生地不熟,小孩说前面就是前面了。
慕行也没有发出更多的猜疑,可,走着走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孩总是用就是前面来敷衍着慕行的,“够了啊!”
慕行不在跟随小孩走动了,他道,“你老是说前面,前面的。你的前面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小孩回身如同木头人般伫立着,慕行踱步过去,蹲下身。
“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没事的。你告诉哥哥,只要哥哥能帮你解决的。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慕行以示亲近,他主动伸手触碰小孩。可小孩缩退着,这大大出乎慕行的意料了。
小孩冰冷道,“我很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家就在拐角的位置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可以吗?”
在说话之际,小孩手往身后指去了。
慕行爽快道,“可以啊,我送你回家去吧。”
小孩怔了一下,浮现在脸上表情很快被他打散了。
“那走吧。”
小孩一如既往在前头领路,拐弯,前头却是一条静寂的巷子。
屋顶不住滴水,地上早已湿漉漉一片了。更让人觉得难受的却是,地上爬满了老鼠。稍微听见脚步声,老鼠顿时四处逃遁去了。
如此脏乱的环境,慕行见得不由哽咽着。
腐烂的垃圾随处堆放,湿漉漉的脏水四处横流,空中弥漫让人恶心的味道。足足一切,已经在视觉上,还是在嗅觉上面,都严重刺激着慕行感官来了。
夸张来说,这里简直就是老鼠的世界,人类可是这里的过客。
由于人类突然才闯入,惊跑了一群毛耸耸的老鼠。
一只从慕行脚下迅速溜走,“啊!”,一团黑影吓得慕行跳了起来了。
小孩摇头道,“哎呀,温室里面长大的人儿啊,遇上点事情就如此大惊小怪来了。真是服了你啊!”许久缓过神来的慕行,捂住胸膛,心有余悸道,“你就住在这里的吗?”
“我就是住在这里啊。”
慕行不敢置信左右张望着,抬头窗户半悬在墙壁上。仿佛风一吹,窗户玻璃就要坠落下来。那墙壁也是怪吓人的,外皮都剥落了。
种种这一切,都让慕行不敢相信,这里可以住人的。
慕行再次确认道,“这里那里能住人了?你真的住在这里的吗?”“是啊,我就是住在这里啊。你好烦啊,你还有问多少次才行啊!”小孩停住的脚步,重新往前走着。
习惯干净的慕行,还真的讨厌在这里行走的。眼见小孩走远了,他硬着头皮往前走着。
“小朋友,你等等我了。你别走那么快了,我快跟不上你了。”
小孩回身,看见慕行低头谨慎行走的举止,他忍不住嘲讽着。
“你还是男人吗?你简直就是一个女孩来了,太丢我们男人的面了。”
迈过一个水洼,慕行停步在小孩面前,他抱怨道,“这里真的太臭了,我真的不习惯了。”
突然,小孩手往慕行身后指去,嚷道,“你快看后面了,那里有人向你招手了。”
“那里!”慕行天真地往后回头,处在身后并无一人,他就奇怪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后面都没有人啊。谁喊我啊,还招我挥手了。”
呆神会儿,确定无人后,慕行回过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