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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见过大嫂。”

魏瑾瑜冷不丁地这么一喊,让赖云烟左右看了看,见他身后站着小厮,自己身后还站着丫环,她不禁暗舒了一口气。

这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魏瑾瑜是来干嘛的,最好是单纯过来打个招呼。

魏瑾瑜这人啊,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赖画月才是他大哥的真爱,带领着他那小撮狐朋狗友在外鼓吹他兄长与赖画月之间的美好爱情,并宣扬姐妹共待一夫是美德。

外带还暗喻赖画月是为姐牺牲,品德高尚,谁叫她姐生不出,她只能为了赖魏两家的情谊而上呢。

他透出去的这层意思可真够不要脸的,外人不知她无法生育是为了救魏瑾泓,可他是魏家人能不知么?

她卧病在床,这小叔子在外使了老劲在外面恶心她,赖云烟就是在那时,才算是彻底服了魏家人。

是怎样的狼心狗肺,才在她重病,心灰意冷之际,她那位青梅竹马在搞她杀母仇人的女儿,而她那位小叔,唯恐气不死她般,在外到处向她放冷箭。

后来赖云烟也搞明白了魏瑾瑜为何如此,她也就释怀了。

魏瑾瑜的头脑真是不及他大哥,当时他不过就是被他迷恋的青楼头牌洗了脑,相信真爱无敌,继而相信他大哥跟庶女的爱情无敌,他跟青楼头牌的爱情也无敌,自以为能讨好了大哥,就能把青楼女子纳进门。

魏瑾瑜放她冷箭那时,她恨他恨得要死,但离开魏家,赖魏两家形势严峻时,赖云烟真是喜爱他得要死。

托魏瑾瑜喜爱青楼女子的福,她兄长可没拿这个少作文章,在封地之争里,靠这个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后来青楼女子得了能去外地安身立命的好处,立马帮着赖家反捅了魏家一刀,她千里迢迢而去,魏瑾瑜日日买醉,这也确实逗乐了赖云烟。

魏家出的这个真爱无敌的情圣,那些年间可没少给她添乐子。

算来,也算是功过相补了。

所以,赖云烟见着他,尽管觉得这人不怎么样,不去想之前的事,光想起后来他给魏家添的乱,给她添的乐趣,她确实也还是有几许高兴的,言语之间也带了几分笑意,“小叔也前来散步?”

“刚园中的花儿开得正艳,瑾瑜便来走几步,赏几眼,饱饱眼福。”魏瑾瑜笑道。

这时他身后的小厮朝赖云烟行礼,杏雨她们也朝魏瑾瑜行过礼后,赖云烟轻轻颔首,笑道,“那小叔慢赏。”

说罢,就提脚从他身边走过。

魏瑾瑜见她带了丫环往前走,不由挑了挑眉,拿着扇子敲了敲手板心,就又追上了赖云烟,走到她身边笑道,“嫂子,我有点事想问你。”

“有事?”赖云烟顿住脚步,讶异道。

“是。”

“何事?”

“不知当问不当问。”魏瑾瑜犹豫。

问话还跟我拿乔?赖云烟心中好笑,面上也笑道,“那就不问了罢。”

她掩嘴笑了两声,就又提步而走。

见她丝毫犹豫都未曾有,就这般离去,只待她说客气说一句“问罢”,就打算把话问出来的魏瑾瑜微有些发愣。

直到她走远,他有点发傻地问身边贴身小厮,“我这大嫂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小厮挠挠头,小声地说,“大少夫人这样好像也没什么错。”

二公子想问话,就问话呗,还说什么当问不当问,他这个问话的都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了,大少夫人身为大公子的夫人,他的嫂子,自当避嫌不当问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魏瑾瑜听罢,毫不客气地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本公子说话,什么时候临到你插嘴了。”

不就是你刚问我的?小厮扁扁嘴,只敢心中腹诽,却万万不敢嘴上再答这公子爷了,免得又挨一扇。

**

魏瑾瑜要问她什么话,赖云烟也猜不出来,也没兴趣猜。

这种人,能有什么好事找上她。

再说,如有必要,她这小叔子,自会另寻机会找上门把话问了。

她不急,要是有那闲暇和心情,她就逗上他几下,权当给自己解解闷子,就如上世后来拿魏瑾瑜消谴一般。

仔细说来,世事还真是一直在因果循环的,魏瑾瑜尽情拿她消谴过后,就临到她尽情消谴他了。

这重生,也没白重生,乐子一直在,就看她有没有一直发现的眼睛和心情了。

如此一想,擅长自我安慰的赖云烟心情就又好上了两分,夕间去给魏母请安时,又说好几翻顽笑话,逗得魏母笑得人仰马翻。

要说有些女人的心情,实则也是好控制的,只要满足了她一时的贪欲,这人就万分的好说话,即便是最怨天怨地的人,也能有几个好脸色给人看,而魏母就是如此,她得了处大宅府,这几天那眉眼都舒展了不少,神情间有着放松的惬意。

赖云烟听着丫环嚼舌根,说魏景仲这几天,天天都歇在这位正室夫人的屋中呢。

心灵得到满足,有了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着突然变年轻了几分,也美貌了几分的魏夫人,魏少夫人心中感慨道。

连她这个仇人,看着突然变得美好了几分的魏夫人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赖云烟这番用过晚膳回去,等到亥时,她打了个哈欠,欲要放下手中书就寝,昨夜未回的魏瑾泓突然回了。

门吱呀一声,听到他的小厮在轻声问话的声音,赖云烟脑间的困意顿时自动自发地消散了,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跟仇人见面分外精神这话,想来都是同道中话。

“没有滋润的女人就是这样了,心里没有几句好话,全是恶毒刻薄,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魏大人你最好是别惹我,要不然就好生受着。”

赖云烟笑着暗思了几句,从书案前站起,坐到了榻上,半倚着榻椅看书。

不多时,在外洗漱好了的魏瑾泓进了里屋,杏雨随即过来在门口问赖云烟有没有吩咐,被赖云烟打发了回去。

魏瑾泓进门就看了卧在榻面的赖云烟一眼,见她乌黑长发披散在宽大的青袍之上,那张少女的脸尤显更小了。

她年过四十之后,听说最爱着青袍,青者为道者之袍,男女皆是,那时他还当她要出家修道,但看她又出了几次手,他就知她这辈子就算修道,修的也是魔道。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青袍,就是不知再过几十年,她穿这袍子,会是何模样。

“魏大人,可是有事?”感觉魏瑾泓不停打量她的眼神,赖云烟看着手上的书笑问道。

“日间你见过瑾瑜了?”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

“魏大人不知?”赖云烟放下手,朝魏瑾泓笑着看去。

她就不信,尽知前事的魏瑾泓不会在有她在的魏府放眼线。

“他问何话,你都答不知。”

“这是要求?”

“嗯。”魏瑾泓轻颔了下首。

“那这就算您欠我一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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