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众人在学院楼下分别了。由于暂时不着急剪辑的事情,范晨逸也准备返回出租屋休息一下。
范晨逸回到高沙小区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房东李老爷子在小区里遛弯。
李国庆见到了范晨逸后,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出租屋。
“你们这些人最近在忙什么呢?老是碰不到人,周末这两天我就没怎么看到过你。”
范晨逸想起了当初答应给李老爷子当摄影师的承诺,满怀歉意地回道。
“老爷子,我们最近在拍一部短片,所以有点忙,等我们的短片上线了,我带我几个同学跟着您拍小半天怎么样?”
“拍短片,什么样子的短片?”接过范晨逸递过来温水,李国庆问道。
“反映高中男生一些傻气行为的短片,您应该不怎么爱看。”
“不就是青春片嘛,别拿我跟那些老古董比,我什么片都爱看。”
看着李国庆花色的短衫和健朗的身形,范晨逸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您活得比我们年轻人还要潮。等我们的短片上线了,一定请您收看。”
“这还差不多,到时候我给你在我的朋友圈宣传一下。”
范晨逸心想像李国庆这样的老顽童还是比较稀有的,所以李国庆的朋友圈应该基本上都不是这部短片的受众。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接受李国庆的善意:“一言为定,到时候就仰仗老爷子给我们引流了。”
“嗯,放心,只要你拍得好,我一定会让附近的朋友们给你提供观看量的。”李国庆坐直了身子回道。
送李国庆离开后,范晨逸洗漱了一番,只穿着一条裤裤躺倒了二楼的大床上。
“小度,小度,播放音乐。”
很快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
《庐州月》作为范晨逸另一个世界高中时候的枕边曲,陪伴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眠的晚上。
这首歌曲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每每听起都能让他想起那个昏黄色调的高中生活。
“多亏了这个世界也只是浮躁了许多,还没有全面进入裁缝怪和流量侠的时代,还有许多认真的文艺工作者。”
在范晨逸曾经生活的时代里,那里的人已经不以三观正为荣,一切都在向流量看齐。
如果说影视界是流量称雄,起码还有一部分的良心从业者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那么歌谣界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完全是裁缝怪的天下。
许多所谓依靠病毒式营销的网络热曲满满都是熟悉的旋律,这样的曲目居然因为在一些短视频平台上被广泛采用而得到了大量的拥趸。
曾经的我人微言轻,无力改变,但是现在我所处的世界正开始滑向流量时代,或许我可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