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飞拉住林采微一直来到门外,才放开林采微的手,捡了枝干树枝在地上画起来。林采微虽然已被放开了手,但还是心跳急速,脸红耳赤。当她定下神来看着雷晓飞的画时,马上被吸引住了,这衣服的式样介于雷晓飞身上穿的衣服和当地人穿的衣服之间,比雷晓飞身上穿的衣服简单,比当地人穿的衣服实用。
雷晓飞画完后,一一解释了林采微疑问,并对一些画不出来的地方,比如裤袋,也作了详细的说明,林采微弄明白后,对这衣服的设计更是推崇,心想:不知是不是他想出来的,衣服做成这样子,比这里的人穿的好看多了,也实用多了。想到此,林采微望雷晓飞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佩。
雷晓飞读懂了林采微的眼神,心中不免得意了一番:哼,这是几千年的经验积累,理所当然会镇住你,如果我把牛仔装、西装说出来还吓倒你呢。
林采微沉思了一阵,又想到了一个技术问题,就对雷晓飞说:“你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需要折叠后再缝,这折叠痕很难平复,不平复的话缝起来不好看。”
“哦。”雷晓飞听后,也想到了那时还没有烫衣服的工具,确实没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他沉思了一会,说:“你到时把需要平复折叠痕的衣服拿来,让我解决。”
林采微心存质疑地想:这个问题我都已想了好几年了,但却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难道你有办法解决?但她看雷晓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没有出声询问,拿起布往自家里走。
这时轮到雷晓飞质疑了:做衣服不是要量身的吗?
两天后,按雷晓飞要求的衣服已基本完成,林采微把衣服拿来给雷晓飞,让他处理折叠痕。
雷晓飞一看,林采微的巧手还真的不是盖,那针脚的平直、间隔与缝纫机做的有得比。
雷晓飞接过衣服后,拿出来一块较宽的平木板放在桌子上,当烫衣板用,然后把衣服铺在上面,再拿出一个平底带把的茶壶,从厨房中装满刚滚的开水,把茶壶放在需要平复的折叠痕上用力压住来回拖动起来。林采微和闻讯而来雷叔、雷婶一齐不知甚解地围观。来回烫了几遍后,雷晓飞把衣服抓起来看了看,折叠痕已经平复了。雷晓飞又顺便在裤管和衣袖上平时叠衣服的位置,烫了几条直纹,让衣服更美观,更好折叠。
在林采微他们几人的嘴还张成O形,还没有合拢时,雷晓飞已经完成工作。他看到几人的表情后,雷晓飞有点得意地心道:这读书时用的小玩意已让你们吃惊成这个样子啦?我还见过用炭的烫斗呢,有条件的话做个出来玩玩,让你们见后连嘴也合不上。
林采微把烫好的衣服拿了回去,做最后的针线工夫。
一个时辰左右,林采微把做好的衣服交给了雷晓飞。雷晓飞接过新衣服就立即回房间去换。雷晓飞穿上新衣服后,感觉正好合身,看来林采微不只手巧,眼睛也巧,不用量尺就能做出合身的衣服。
当雷晓飞走出房门时,发现六道目光紧张地锁住他。雷晓飞轻松地笑了一笑,做了个模特转身的动作,然后竖起拇指说:“林姑娘真是好手艺,这衣服正合身,针线也一流,我在这里谢谢林姑娘你啦。”
林采微被赞得脸飘起几丝红云。几人看到新衣服穿在雷晓飞身上,虽然和当地人的衣着还是有所区别,但却没有了原来的怪异感觉,还能让人接受,新衣服也把雷晓飞衬得更精干更利索。几人就同时松了一口气,换上欣赏的眼神,不知是欣赏雷晓飞设计的新衣服,还是欣赏雷晓飞,或许是两者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