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着能够改变命运的力量？”

“……”祁恒沉默了一会儿，悠悠然开口，“我以为，凭借着自身的力量要改变命运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吗……”凌正逸笑得漠然，“那么你有能够让死人复活的力量吗？”

“……我不能。”

凌正逸没有嘲讽他，而是轻描淡写道：“那就不要用怜悯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而你想要帮我的想法……在我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什么意思？”

“按常理来说，我已经死了。不过因为某些事情，我还有存活下去的机会。你所看到的凌家的那个女孩我无法说明她是怎样的存在，我只能告诉你她只是我的替代品。在我做完我应该做的一切之前，她会代替我存在。”

祁恒望向一脸平静说着令人绝望话语的女孩，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够这么轻言的讨论她的生死，他从她的身上感到了一种违和感。

那种感觉，不应该属于一个十八岁灵魂的女孩的。

他动了动嘴唇，艰难的开口：“那我没有能帮你的吗？”

“不啊。”凌正逸飘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肯让我附身，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谢谢。”

往返于几个世界，加上血族王子近乎背叛的行为，让她已经不再能够轻易相信他人。没有人谁平白无故的对谁好，她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却真实的现实。

“那么除此之外呢？”他近乎执拗得望着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凌正逸飘回半空中，低喃：“为什么……你应该并不是一个如此热心的人才对，为什么会执着要帮我？很奇怪啊……”

祁恒朝她挤了挤眼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谢谢。”

“唔……那就是一个人寂寞太久了，有个人陪着自己也不错。”

凌正逸在他周围飘了一圈，不冷不热的问他：“你是自闭儿童吗？”

“……喂！”

“哦，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祁恒已经懒得吐槽对方了，或者说他不知道是要吐槽对方的话还是吐槽她所说的条件发射……

然后，某个鬼魂小姐又冒出了一句话：“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祁先生。”

“咳咳……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哦，那你也可以喊我正逸。”

“嗯，正逸，你想说什么？”

“明明是我不认识的人，却能够让我附身，我自己的身体我却附身不了，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说……”祁恒看着一脸兴高采烈的女孩，“你难道不应该担心下自己的状况吗？照你的话来看，你之前应该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有代替品的吧？”

“急也没用啊……”凌正逸想过了，就算时间不等人，可是一天到晚着急也没用，不如干脆淡定的等待着系统自己出现好了。

祁恒怀疑得看着她：“是这样吗……”

“是这样哦，比起这个，你不好奇为什么人选是你吗？”

“嗯，说实话我很好奇，那么你打算告诉我？”

“嗯，你猜~”

“抱歉，我猜不到。”祁恒直接放弃了这个选项。

“好吧，答案就是——”凌正逸勾起嘴角，笑得贼兮兮：“其实我也不知道~”

“……”虽然被眼前这位鬼魂小姐欺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为什么还是很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