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现在和你是关系最为亲密的才对。”她附身在他身上，而且他们为了不同的目的同样的目标做着同一件事。

听到这样的回答，凌正逸嗤笑：“你以为？如果你觉得我附身在你身上，就应该是最相近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错了。”

祁恒皱眉：“为什么？”相信他就这么难？

“如果你经历了近乎半个世纪才发现……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的话，试问你会不会还去没有任何怀疑猜测的去完全相信？”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应该是十分悲伤的事情，他却听见女孩以一种十分平淡全然不在乎的口吻说着这些过去的事。

“……”凌正逸抿唇，许久才以一种异常沉重的语气道，“和你无关，也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无关。”

好吧，至少看起来要让对方相信他是不可能了。

不过凌正逸说得没错，他不是她的谁，他没权利要求她什么都告诉他，反倒是他逾越了。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怎么对付何成。”

祁恒是个聪明人，凌正逸坚信他不会继续挖坑自己跳，定然不会执着于过去的话题。

果然，祁恒如她所想的顺着她的话道：“你既然这么说的话，看起来已经有办法了？”

“不错。而且是用最低成本、最短的时间。”

听到这里，祁恒有了点兴趣，眼中流露出趣味盎然的笑意：“听起来不错，你说说。”以最低成本这个点，真的是说到祁恒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

这一天晚上，凌正逸和祁恒彻夜不眠的讨论着“欺负”某人的大计。一个是灌了黑咖啡，而另外一个由于是无业游民兼非正常人类的关系，两个人也就放弃了睡觉这件事。

第二天，在祁恒的帮助下，凌正逸开始着手第一步。其实对于何成的事件，凌正逸只是将计划透露给了祁恒，而至于做到什么地步……她全然没有提起。

首先，她要让何成产生一种错觉——她和祁恒祁总裁是很好的合作关系，而她恰好对何成的公司项目很感兴趣有合作的意向。

重新买一个公司来报复何成，显然不太合适，因此凌正逸将她的计划告知了薛晓。

薛晓看到的计划是从头到尾，也就是说连何成的结局详细的写了出来。拿着计划书的手轻轻颤抖，她的心情很复杂。

待她放下计划书，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阿凌，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言语中隐隐有着指责和不解。

“心疼了？”凌正逸调侃道，“他伤害你的时候考虑过你？”

“可是——”计划本身没有问题，不过一旦执行的话……薛晓还是不忍。

“薛小姐，你如果可以忘记他给予你的伤痛的话，那么这个计划就由我一个人执行，反之的话……”即便话没有说完整，但是她相信是薛晓的话，之后的话她是清楚的。

薛晓闭了闭眼，眉头时不时蹙起，看起来像是在做心理斗争。然后她睁开眼睛，问女孩：“阿凌，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约定的话……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我还没有这么无私。”收起脸上的笑容，凌正逸眼神冰冷的宛如化不开的冰川一样刺骨，“我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仇。”

薛晓呆住。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予以予求，自然也不会有不求回报就付出一切的事情。”对上薛晓惊愕的目光，她缓缓道：“原本的话，我劝说自己放弃这件事，相信稍微过点时间真的能够淡忘这份恨意。可是老天开眼，让我遇到了你，而你要对付的人正好是我的仇人，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逆天而行？”

薛晓苦笑：“看起来是天要亡何成啊……”

“那么你的决定是——？”

疲倦的阖上眼，然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随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