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迎向所有人的目光,淡淡一笑,“当然没有。”
樊心尖叫,“不可能!”
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坠入地狱,而他却不受任何良心煎熬!
“我虽然没有恢复记忆,却有完整的情报系统,有最严密的逻辑系统进行归纳分类,况且,这种事情,很难猜吗?”容浔轻轻的笑,笑的云淡风轻,笑的自然随意。
猜的……
樊心望着熟悉俊美的容颜,身体不由自主窜生上一股寒意,眼前蓦然一黑。
她晕了。
骥卫拖死猪似的好不怜香惜玉的将樊心拖下去,迎接她的会是数十年最严密的监控,这是容浔的吩咐,容浔从来不忽视女人的力量,尤其是樊心这样的女人,他更不会轻易放松。况且这些骥卫本来就是司霁硬塞给他的人,他又不想日后时时被人跟着,给他们找点事情看才不算浪费司霁发的高昂薪水。
卓芊不忍,倒是想要阻止,却被神出鬼没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偷听的容隽骗去了厨房,樊心信誉受损,终究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可人疼些。
樊以航环视空荡荡的房间,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以一种陪客身份看着容浔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容家父子与樊心,如今,这是要收拾他了吗?
容浔一手托腮,一手打哈欠,眼皮沉的都快要合上了。
“你是要主动给我她的联系方式,还是要我现在请樊文希女士来好好跟你沟通一下?嗯,大舅子?”
千里之外,窄小的房间里,樊雅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抚了抚自己偌大的肚皮,静静感受四周的死寂。
她失踪,应该有七个小时了吧。
容恬的反水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她从头至尾等的就是容恬。
容沣冷漠,樊心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替他生了孩子,那个孩子也注定会容家严密保护,绝对不会给他有任何接近的机会,就算那孩子身上有大笔金钱,现在也不过是个毛孩子,根本没有任何掌控权,容老爷子老奸巨猾,更不会将监护权交给樊心的。
至于她一开始跟容恬说的那些话,虽然确实是有付诸实践的可能性,但前提是容老爷子死了,但看容老爷子的精神状况,再活个十来年不是不可能,这种不可能实现的真话,也只有容恬才会信。
容恬或许也不是信,只是要找个机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好把她当做礼物打包送给容沣。
好一个兄友妹恭,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由于她的好说话与合作,容恬居然也没有太为难她,只是用镣铐限制了她的自由行动,便自顾自的出门去联系容沣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不过想来,应该是快回来了吧。
她这个诱饵还算有价值,不管是勒索泄恨还是报复,应该都值得容沣亲自来一趟。
她在暗处,慢慢勾出一点笑。
容沣微微睐眼,原本还算俊朗的五官因为这段时间的东躲西藏削瘦而狰狞,眸里射出恶毒冷冽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容恬镇定点头,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握紧,脸上神色却十分冷静,“我比你更恨她,如果你不想去,我自己去解决了她。”
说着,她摇着轮椅就转身。
轮椅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容沣贴近容恬,狰狞面孔几乎贴上容恬的脸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她可是代表着一大笔的钱。”
容恬冷漠侧头,仿佛没闻到容沣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冷冷一笑,“怎么,你现在肯信我了?容沣,要是我想对付你,现在这外面早就埋伏着一堆想要你的命的人!”
“我的好妹妹,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大哥刚才,还不是因为当初你突然离开还伤心么?”容沣大笑,亲昵搂住容恬,像小时候一样,亲昵的自然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得体谅大哥。”
最亲昵的姿态,仿佛真的是一对摒弃前嫌的好兄妹。
但……
容沣笑容灿烂,眼底射着寒冽恍若毒蛇一样的光芒。
容恬漠然无语,握着轮椅的手,微微握紧。